“我不能逼你做任何事。”

并不擅长应对感谢的林和悠当即坐直了身体，下意识想说点什么于是张口吐出一句：“你原来是人啊？”

“虽然我是有想过什么拳打酒厂脚踹乌丸……但是我真的只是个普通学生啊！”他抱头把脸压在桌上，话音里有几分崩溃，“我怕黑怕高怕火怕水怕虫怕痛还社恐，到底为什么会选我啊！”

林和悠：！！！

“不过我个人很感谢你救下了萩原，谢谢。”

“不管了我不管了我要睡觉了！”他最终放弃了控制脸色，径自倒在床上一翻身把脑袋蒙进被子，在被子的阻隔下闷闷地又大声地说，“正事等我睡醒再谈！”

眼前所见的一切都与七年后有微妙的区别，让他一度以为现在才是梦中。

h这回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答：“如果我说即使你当时什么也不做，也会在事后获得身份，你现在会后悔救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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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和悠：憋屈且想骂人且怀疑自己的记忆。

不过再次从h这确认撇开松田之后原作下一个面临死局的就是卧底组织代号苏格兰的诸伏景光之后，他的脸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

“可能还是有一点的。”

林和悠醒的时候拥着被子坐了好半天。

h则以一贯平板的声线回答道：“好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h却这样说，毫无感情的电子音显得它很冷静，也意外地令林和悠感到信服。不过他只被骗进几秒就恢复了理智，当即反驳道：“不救萩原研二就没有身份还不叫逼迫？”

h：“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也可以选择什么都不说。”

但真正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实不是梦之后他又忍不住垂下了头，在瞥见亮着的手机时愣了愣。

林和悠一愣。h却又紧接着往下说：“何况我也确实没说过不救萩原你就会一直是黑户，是你误会了。”

吃到刀子，而前天真的成功让萩原避开死局之后他才算终于有了一点自己暂时属于这个世界、而记忆中的悲剧都有改变机会的认知。

听了这话抬起头的林和悠：“……你的回答不合格，这种时候你该夸我，给我灌鸡汤画大饼，哄骗我继续干活才对。”

h回了声“好”，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后已重新拉上窗帘的房间又变得昏暗且安静。

已然满脸涨红的林和悠：“……”

可没等他骂出什么或从回忆里找到证明逼迫的实锤，h的下一句话让他一下子无措起来。

“这对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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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当然令人记忆深刻，在艺术作品中也有圆满结局替代不了的特殊风味，但如果有的选，林和悠更喜欢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