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里】，”钟离一抹飞溅到唇边的鲜血，沉言道：“……再，坚持一下，达达利亚……我会找到……”

达达利亚到底还是年轻，这些年在外游荡，太久不做农活，手脚不算利落，干起活来也有些生疏。摩拉克斯虽然也不算擅长，但年纪和经验都占了上风，很快便挖出了一颗竹笋，放在手上。

“就这棵吧！啊好累……”达达利亚一屁股坐到地上，手背擦向额头：“一会儿还得去蒙德呢，咱们动作快点。”

这是一场在天理的诅咒下，变得扭曲的，变得荒诞的，变得违背了所有人的初衷和意志的，将摩拉克斯与达达利亚彻底推入深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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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毕竟，择优选择，才是最终的【正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感到自己的意志在动摇，剧烈地动摇。像是被诅咒添柴，像是被恶意煮沸，这场被扭曲的厮杀蒸腾出来的雾气全是错误的答案。没有正解，只有死亡。

“好嘞。”达达利亚从腰后掏出扁铲，掂在手里，一舔嘴唇——

“达达利亚……再……坚持一、”

好多根缠绕在笋旁的竹鞭都被摩拉克斯切断了。

“——放开我——混、蛋——、”

“你这个——恶魔，混、——啊、”

这不是青年想要的，胜者获得荣耀，败者迎来死亡的，争斗与厮杀。

达达利亚抽搐着，向前伸手，猛地抓住摩拉克斯的衣领，揪起来，咬着牙：

达达利亚猜得没错。

血沫溅到摩拉克斯的脸上。

——、【正解】……【正解】是什么……

天理会用……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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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怎么会用手指和膝盖来监视我们……天理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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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只会想到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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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不是一场单纯的厮杀。

……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不是这里……不是……不，

【你永远也无法想起——你注定要将他残杀——】

竹鞭……就是那些细小的须子，拔掉。这些东西缠在上面，笋身很难轻易拔出。如果锄头用得不便，就用我给你的扁凿一点一点去砍。”

天理到底在用什么监视着我们……

钟离跪坐在地，怆然抬头。

“唔呜、呃————”

说着，摩拉克斯微笑着看向达达利亚：

“不，机会难得，我们姑且把这里所有的竹笋都挖出来吧。”

单方面的，虐杀。

“不要、不行，放、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