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袁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连忙用胳膊肘撞了撞陈江时。
“看起来他适应得不错啊。”袁孟收好情绪,把课本往桌上一扔,也在顺着陈江时视线的方向看,“他坐那么前面,我还以为他融不进去,结果那么快就和罗彦林说上话了。”
陈江时:“……”
袁孟一向不喜欢罗彦林,上个学期被安排到和罗彦林同一天值日,好几次差点打起来。
“不能。”陈江时和袁孟认识这么久,知道袁孟喜欢死缠烂打,不管对方怎么说,他都果断表示拒绝。
因为成绩好,所以平时比较傲,颇为看不惯他们这些坐在后排的人。
“那你自己去吧,我有事。”陈江时说着从后门离开教室。
陈江时也在收拾课本,周末放假两天,总不能像袁孟那样两手空空地回去。
陈江时很高,在公交车里依然鹤立鸡群,他依言转头,很轻松地看到了前门的一张熟面孔。
钱棠单手撑着下巴,一边听男生说话一边翻看课本,时不时点头应一声或者说几句。
袁孟的眼神逐渐变得哀怨:“你不去算了,我晚上找老王他们。”
“江时,打桌球去不去?”
钱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他的课桌靠着讲台,因此方向和班上其他人不一样,课桌的侧面挨着第一排一个同学课桌的正面。
反而袁孟的家离学校很远,在华阳河边上,每天上学放学都要挤公交。
好吧,自作多情了。
陈江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陈江时他妈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走了,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等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便只剩一个人了,他爸在沿海城市打工,几年才回来一次,好在会不定时地往他卡里打生活费。
“不去。”陈江时头也不抬地拒绝。
他嗓门粗,性子虎,平时说话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一旦怪腔怪调就十分明显。
“你怎么上来了?”袁孟惊讶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送我回家。”
“前门。”袁孟提醒。
袁孟:“……”
陈江时回答:“我取钱。”
那个同学是个男生,成绩在班上排名前几,这会儿正趴在桌上对钱棠说话。
是那个新同学钱棠。
“明天放假啊,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做吗?”袁孟说。
但他也没像沈俊清那样带一堆东西,只收拾了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
他扭头朝黑板方向看了一眼。
王昊几个和他们关系好,只是学的文科,在二班,到底不像他俩这样上课下课都混在一起。
袁孟兴奋起身,扭头对沈俊清说:“沈俊清同学,我现在不说话不影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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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铃声一响,教室里瞬间沸腾。
“你看前面。”
袁孟熟门熟路地上车刷卡,刚找到位置站好,就见陈江时也刷卡上了车,并穿过人群挤到他身边来。
下午的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老师有事没来,科代表坐在讲台上监督纪律。
才几分钟的功夫,又有几个人挤上公交车,司机招呼大家站稳,关上车门后,慢慢启动车子。
“成绩好的人都有共同话题吧。”陈江时随口说道,“他从a市转过来,姚老师肯定对他不一样,你就别想要同等待遇了。”
袁孟赶紧跟了上来。
袁孟嘿嘿地笑,抬手将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妈给了我五十。”
袁孟这才看向陈江时。
沈俊清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袁孟话里的阴阳怪气,他一言不发地收拾课本。
袁孟重重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却一直目不转睛地朝钱棠那边看。
袁孟说到气头上,拿起自己桌上的课本,放到嘴里咔咔地啃。
他居然同意了,这是区别对待,真是气死我了!”
袁孟一愣,又说:“那去上网?今晚我们包夜!”
罗彦林就是在和钱棠说话的那个男生。
钱棠应该是最后一个上车,肩膀贴着车门,左手扶着座位旁的栏杆,右手拿着手机,他低着头,很专注地看着手机。
距离放学还有几分钟时,后排开始骚动,科代表拍了几下讲桌才让教室恢复安静。
走出校门,一辆公交车正好停在路边。
“不去。”陈江时起身把包往身后一甩,才问,“你有钱了?”
陈江时的家离学校很近,在一条街上,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