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因为我的缘故，对她冷漠至极，她在外面被那人折磨的得了抑郁症，在林家又有谁真的关心过她。”

“我去那边跟她跟她…说句…对”秦松云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好，现在马上开车回家！”

小林远远地看到周竟出来，立刻替他打开车门。周竟坐进了车里。

“是这句！她说的是，想说的都在她的画里了。话和画，一字之差！”

这时，小女孩突然一把抱住周竟的大腿，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掐灭了烟头。而小女孩的父亲追了过去，把人从他腿上扒拉开。

“是我不长眼啊所以请你务必将渣男…绳之以法…”秦松云的眼神里满是恳切。

但就在他的手伸到她面前时，秦松云却把头偏了过去。

“囡囡，当然可以了，你画的是一家三口，这个是爸爸，这个是你，这个最漂亮的是妈妈”

“话在话里，不对！话在画里！”

“我把对妈妈说的话，都画在了这幅画里。”

等他走出门后，那些值班的护士才发觉病房的动静，纷纷从他的面前匆忙跑了过去…

“囡囡，那里是吸烟区，快点进来啦。”小女孩的父亲跟在身后喊。

“不是这句。”

周竟只觉心里一阵烦闷，他望着医院走廊那惨白的灯光，快步走了出去。等他出来医院后，深吸一口气，站在角落的吸烟处点燃了一根烟，默默地抽着。忽然，有个小女孩踉跄着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幅画。

周竟把空间留给了这对父女，自己走了出去。身后的爸爸似乎还在和女儿解释着什么，只是他已经无心再听了。

秦松云彻底闭上了眼，她的那句“对不起”终究还是要留到跟林兮当面说了。

“周总，还顺利吗？我刚刚远远看到你在门口那似乎有什么动静，没事吧。”

小林的声音从前排响起，他准备开口，脑子里突然间回想起刚刚小女孩说的话。

“求…你…让我…走”

“啊？哦哦哦，我之前问过警察，林小姐家里人都不愿意要一副沾了血的东西，警察说是她哥哥拿走了画。”

“爸爸，快看，我把对妈妈说的话，都画在了这幅画里了，你说她在那边收到了能看得懂吗？”

秦松云越说声音越低，面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周竟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涌出一阵酸胀，他一向心软，这一瞬间居然有些不知道应该同情谁又或是憎恨谁了。

周竟默默按停了录像键，替她盖了盖被子。缓了缓，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事。”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林兮把最关键的证据，藏在了画里，一副送我的在我家里，一副在赵子郁那，所以她遗言才留下了这句‘话在画里’？”

“啊，不是吗？她还说，想说的都在她的话里了。”

“滴————”

“好，我答应你。”周竟坚定地看着她答应道。而后他准备将手中的面罩替秦松云重新戴上。

“小林，林小姐死之前的那幅画现在在谁那里？”

“不咳…不…”秦松云拒绝了，缓了缓继续开口，这个时候她的语速突然加快了，话也变得顺畅起来，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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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竟立刻把呼吸面罩给她戴了上去，但是已经晚了。

“还有你之前说林兮可能知道高翔他们那件事，我们现在只有季彬彬的录音，和不愿意露面也不愿出真声的女孩录音对吗？”

我帮你戴上呼吸面罩吧。”周竟紧急开口。

“对的，周总。这些证据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还差点。”

他心想，也好，她这么痛苦，脸也毁了，活着也许会更难受吧。

“赵子郁？”

“小林，林兮之前的遗言是怎么说的？”

小林恍然大悟：“很有可能！”

突然机器中的心电图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声音。

“她就是个保姆生的，被亲生父亲讨厌，被亲姐妹孤立，被我这个继母所嫉妒不容，到最后还被心爱之人下药折磨到连命都没了，想想我真的后悔啊，是我是我害了她啊是我”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

“对，赵子郁。她所有的遗物都被赵子郁拿走了。”

“啊？哦？林小姐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画家，可惜，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