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素手抬起,衣袖向下滑动,慢慢靠近柳蘅。
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柳蘅的心跳加快,呼吸更重了一分!
了吗?“花无凝欣然点头,眉间欣愉之色还没褪下。
“闭上眼睛。”花无凝轻声说道。
柳蘅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他整个人再次僵在原地。
信步而来,带上一股清冽的风,吹拂在柳蘅面上。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什么用,花无凝依旧嫣然笑着。
怎么还有人,能让花无凝答应杀了他?
“我就给了。”
轻眨双眸,她吐出一口气,“但我们都逢凶化吉,走到了今天。”
“你啊…”花无凝情不自禁笑道,眸光潋滟,美得不可方物。
“别这样叫我了,柳蘅。”花无凝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吗?”
艰难的岁月如褪不去的流沙一遍一遍洗刷记忆,粗糙斑驳却始终存续。
“阿凝,我陪了你这么久,你就因为她,要杀了我?”柳蘅眼中含泪,嘴角流下鲜血。
“去死吧。”
“被心上人亲手杀死的滋味如何?”
“你真狠心割爱于我?”花无凝抚摸匕首身的手停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柳蘅照做,闭上了双眼。
白玉惹红血,妖冶万分。
“出来吧。”花无凝转头看向了屏风处。
他也无可奈何,只待她笑够,“阿凝笑也笑了,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只是那把银剑丢了。”柳蘅也跟着应和,“阿凝若是喜欢,我便送给你。”
“那真是可惜了。”花无凝叹息着,“这匕首让我想起了当时在镇国公府时,你来救我之景。”
“嗯。”深吸一息,柳蘅郑重其事地应下。
晃荡着身子,他跌倒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抬头看花无凝,“为…为什么?阿…凝…”
“你都没死呢,我怎么不能活着。”丹青轻嘲而语,手拂过脸上的疤,“不过我活了,你该死了。”
“阿凝,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匕首自然也是你的。”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柳蘅说完这话,耳根子通红起。
随手将银匕首扔在脚边,她道:“因为我欠了别人一条命,而那个人指名道姓要你的命来偿还。”
“记…”
破肉之声乍起,柳蘅身子僵住,他缓慢地睁开眼,看着眼前笑得温柔的花无凝,以及她扎入心口处的匕首。
“谁?”柳蘅捂着心口,痛苦地开口。
“丹青…”柳蘅似忘记了伤口的痛,“你怎么还活着。”
柳蘅话被卡住,他凝望花无凝。
“你怎么能对我如此狠心。”柳蘅怅然若失地抬头望着花无凝,“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阿凝…”
莲步停下,她站在了柳蘅面前,抬眸瞧着闭上眼的柳蘅,勾起唇角。
“噗呲!”
“你不用说话,听我说就好了。”花无凝婉声阻了他,继续自顾自说道:“我得避开我爹的眼线,瞒着朝辞啼,才能与你联系,真的是好难好难。”
道,这是我从一位江湖人手中…买下来的。”柳蘅思索片刻,顺从答道。
“阿蘅,你记得我们当初谋划布局之时的艰难吗?”花无凝背过柳蘅缓步走着。
“有好几次危在旦夕,险些暴露出去。”花无凝抚摸着匕首,面容平静,陷入那段挣扎的岁月。
“柳蘅,我为何不能对你狠心?”花无凝抬眉轻视,“你比我又能好到哪儿去?”
风轻云淡又暖意盎然的话迸出,匕首“唰”一下被抽了出来,滚烫的鲜血喷射在四处,也沾染上花无凝玉白之容。
“所以我想对你说…”
“莫…莫要取笑我了。”柳蘅又羞又恼,特别是看着花无凝笑,他又更加无措。
“因为她救了我呀。”花无凝笑意不减,“我还一条命给她,很合理啊。”
“为什么?”花无凝故作不解地思考了下,随之笑得无害,“问得好。”
她这是…
她停下脚,拿下了斗笠,眼中冰冷一片,“好久不见了,柳蘅。”
柳蘅闻言身体不自觉紧绷,他感受到花无凝离他非常近。
“是你…”柳蘅睁大眼睛,慌乱地扑倒在地要去抓花无凝的裙摆,却被她躲过。
青衣白衫,都顶斗笠,有与世隔绝之态,清冷淡漠。
“阿凝…”
“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