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庭点头,若只是文采斐然,陛下也不会如此看重,更重要的是谭青云在治水上有独特见解,这次随殿试附上的图纸更是说一句巧夺天工也不为过,陛下自是爱才如命,御批状元,当场便授谭青云翰林院修撰。
贺裕庭眸色很淡,“她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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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裕萱虽不喜长宁,却也看不过这些沽名钓誉的贵女如此恶意揣测她。
贺裕庭俯身跪拜:“能为陛下分忧,乃臣之幸事——臣遵旨。”
宫中谣言,贺裕庭也不是没有听说,瞧着陛下对长宁的态度,贺裕庭也不知长宁的计划到底到哪一步了。
“兄长,长宁……是不回来了吗?”
只是有些事,长宁不愿与他说,祁淮也愿意装糊涂。
“此次殿试选中的几位还算不错,其中那位谭青云更是文采斐然。”
他按下心底那股莫名的情绪,让近身侍从亲自送苏列出府。
这本来就是他亏欠她的,是大庆亏欠大凉的。
想到在明德殿等着自己的人儿,祁淮摆了摆手:“明日琼林宴朕就不去了,贺卿替朕去一趟罢。”
贺裕庭微顿了一瞬。
贺裕庭垂眸,明明一切都是按着长宁想要的发展着,但不知为何,他心底总是不踏实,特别是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祁淮抿了口苏列递上的白毫银针,想起什么,道:“对了,长宁还有不少东西在你那罢?朕让宫人去一趟。”
贺裕萱不知何时出来了,看着苏列的背影犹豫着到底还是问了一句。
事情来的突然,贺裕庭没想到陛下竟然要派他出京。
他跟着陛下的日子不短了,再想着最近陛下对待长宁的态度,就连贺裕庭也不得不说,长宁想要达到的目的可能已经差不多了。
帝王这是有心重用这位新晋状元爷了。
皇帝派来的人动作自然麻利,贺裕庭刚到府里没一会儿,苏列便亲自带着几个宫人去竹园将长宁惯用的东西收拾好了。
要事事躬亲,不可谓不尽心,就连帝王也满意点头。
那位不近女色的大庆天子到底还是将她放进了心里。
长宁虽是入了宫,但陛下却久久未册封,京中的闲话从未断过,有说长宁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但陛下却不过是瞧着她的好颜色,玩玩罢了,不然——为何蒙了圣恩却不给个名分?
瞧见贺裕庭,苏列笑着上前道:“相爷回府了?奴才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回宫回禀陛下呢!”
贺裕庭淡笑着应了一声,问道:“长宁在宫里没给公公添麻烦吧?”
“那哪能啊!相爷这么说可是折煞奴才了!长宁姑娘最是温和不过的,对待下人也十分有礼——再说,”苏列笑笑:“长宁姑娘是主子,奴才一介宫人,怎么能用得上‘麻烦’二字呢?”
自从上回长宁被陛下从牢房接进宫,就再也没回过丞相府,
帝王在上首,瞧了眼贺裕庭,神色莫测。
若是知晓,那说明长宁从前便与贺裕庭相识,若不知晓,那为何长宁会摇身一变成丞相府的表姑娘?
这贺裕庭知不知晓长宁的身份?
苏列是一介宫人没错,但是他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只听陛下一人差遣,宫里就连太后娘娘也不会随意给他脸色瞧,若真的论起来,能被苏列说是主子的,普天下,也只有陛下了。可如今,他却说长宁也是‘主子’。听着苏列这话里话外的深意,贺裕庭眸色愈发深邃。
若只是寻常衣物首饰,自是不用帝王亲自派人去取,只是想起长宁那一手与从前相差无几的字——有些东西,放在宫外,他到底是不放心,还是取回来稳妥。
论过朝事之后,几位大臣相继告退,祁淮吩咐贺裕庭留了下来。
祁淮抬眼,“怎么?贺卿不愿?”
他怎么会不知晓长宁是有目的接近自己?只是他愿意做她的踏脚石罢了。
祁淮道:“只是他乃寒门学子,历练到底少了些。刚巧徐州贪墨的案子朕放心不下,想来想去也只有贺卿亲自去一趟能让朕安心。最近事多,便万寿节后,贺卿带上谭卿往徐州去一趟罢。”
贺裕庭眸底复杂。
贺裕萱眸中闪过不解,最近外边谣言纷纷,全京都知道丞相府中的长宁姑娘入了宫,还颇得圣心。贺裕萱最近每每参加京中贵女们的宴会,总是有人旁敲侧击的打听。
说罢便示意贺裕庭退下,起身往明德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