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汤姆是个非常善良的人,他还特别能干,和我们这些人家不一样,我们都是养孩子能活着就行,他满心满眼想要给儿子多存一些钱去镇上发展,结果因为一个雨天打滑从树上摔下来,双腿就断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有的人说火灾后没见过汤姆的妻子,他们都听说是烧伤了不愿意出门。
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女人紧紧的捏着拳头,手心里一片湿润的疼痛刺激着她,满腔的怒火和悲伤绝望让她在没有人时终于化做了眼泪,疯狂的涌出来,烫的脸颊上蛆虫一般恶心的疤痕滑落,她带着斑驳血迹的手搁着纱摩擦着脸,她喃喃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女人气的发抖,她整个人和秋风里枯黄的叶子,紧绷的神经突然断了,她尖锐的喊叫着“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门口的男孩整个人缩在门边,他惊恐地看着母亲,哆嗦着嘴眼眶都要湿了
下午放学前要将晚餐准备好,地里的麦秆也需要扛回来做燃料,镇上有人家想要一个梳妆镜,他的木材还没有选好,汤姆低着头搅拌着黏糊糊的东西,没什么胃口的塞进嘴里,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面不改色的吃一些难吃的东西。
蔓延着四周,石子被风卷起打在玻璃上发出冷硬的敲击声,汤姆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他抬头静静地看着妻子,仿佛透过那层黑色的面纱看到了里面狰狞的伤痕,难看的和地狱的恶鬼一样……
盖伊一脸愁苦的坐在班纳特家的大门口,嘴里塞一大口三明治,他觉得自己倒霉极了,并发誓只要洗脱罪名他再也不将钱随意借给别人,哪怕被人骂抠门。
“烧伤吗?”
英国乡下的房子基本上邻里之间相隔都不会很近,有些事情如果硬要隐瞒也不会被人发现。
莉迪亚绞尽脑汁回想着记忆里有没有这场大火的相关信息,依旧是一片雪花。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汤姆进了屋子,本就是匆忙搭建的小屋子,砖墙的裂缝非常的大,裸露的几根稻草孤零零的像是房子里唯一的装饰品,灶膛里的火苗快要熄灭,外壁熏成黑色的小铜锅里是滚烫的麦麸粥。
汤姆在妻子的目光下,噗嗤一声,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笑声,他身子壮士,整个人笑的椅子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有的人说汤姆的妻子那天根本不在家,是火烧的差不多了才回来的,汤姆的父亲因为行动不便烧死在家里。
班纳特太太摊在起居室似乎刚睡着就被女儿挖起来了,她披散着头发,晕乎乎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她努力回忆,最后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可能吧……那天火确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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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身处在昏暗的房间里,唯一一点热气都随着灶膛里的烟雾消散,冷意
妻子以前非常擅长做肉饼,和别人家的肉饼不太一样,因为牛肉太瘦吃着很柴,所以她总是在里面放四分之一的猪油膏,一口下去满嘴流油香的不得了。
女人一身黑色的走出来,站在汤姆不远处,“你该下地狱。”
”莉迪亚捂着嘴,她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夏洛克,她难过的看向夏洛克,“竟然……”
汤姆收起笑容,也没有将那句话脱口而出,绕过那个竭斯底里的女人,一把抱起儿子离开。
嚼着嚼着,嘴里的美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诧异的看了眼两片焦香的面包片里夹着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香。
刺耳的笑声,让女人无法接受,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子,痛苦又不能解脱的地狱就在这座房子里,而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恶毒的魔鬼。
“汤姆的妻子性格还可以,不会我们不怎么跟她接触。”
接下来,汤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厨房存着的干净的杏装了一个小篮子送给他们。
烧伤了脸?
已经吃了一个星期的粥了,或许该去林子里打点松鸡,儿子已经好久没吃肉了……
“亲爱的,别难过,”一直站在莉迪亚身后的男人安抚着捏了捏手下圆润的肩膀,他回答了汤姆之前的问题。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谁都有可能成为凶手。”夏洛克叹口气“说实话,这件案子有些复杂,凶手可能不止一个……”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火苗渐渐变成了火柴棍大小,在汤姆刮干净碗里的浓稠的黄棕色的糊,卧室的房门被打开。
夏洛克和一名警员在附近的人家询问那场火灾是否造成了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