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乔汐的心跳，平稳而疏离，与他急促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

因为季宴川讨厌那股辛辣的味道会沾染在窗帘和地毯上。

乔汐最终只吐出这一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乔汐依旧站在梳妆台前，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投在地板上。

她转身望向窗外，花园里的玫瑰在夕阳下摇曳。

乔汐的目光落在梳妆台的镜子上，透过镜面与身后的季宴川对视。

臂，将下巴轻轻搁在乔汐的肩头。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乔汐对面坐下。

蒸腾的热气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朦胧的屏障，乔汐的面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你定就好。”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换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宽松的剪裁更显得身形单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睡裙下摆，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看着乔汐答应了他，季宴川的手臂终于松开了一些。

那里还残留着温度，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乔汐发现了她的心理报告。

乔汐最终只是淡淡地回应，垂下眼睫掩去眼中的疑惑。

“坐这里。”

楼下很快传来季宴川吩咐张妈准备火锅的声音。

镜中，乔汐的眼睛微微睁大，闪过一丝诧异。

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这两个字礼貌而生疏，像一根细针刺进季宴川的心口。

这些确实都是她爱吃的，但季宴川怎么会知道？

张妈手脚麻利地在鸳鸯锅两侧摆满食材。

她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熟悉又陌生。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刻意放得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乔汐的身体更加僵硬了。

在这栋别墅生活的三年里，她从未吃过一次火锅。

火锅已经沸腾，红油锅底翻滚着诱人的气泡，菌汤锅则泛着奶白的色泽。

鲜红的牛肉片整齐地码在冰上，嫩绿的青菜还带着水珠，毛肚和黄喉切得薄如蝉翼。

她确实爱吃火锅，但从未对季宴川提起过。

“尝尝这个毛肚。”

乔汐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耳垂时，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季宴川呼吸的温度。

在关门的一瞬间，他回头看了一眼。

乔汐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那张椅子上停留了一瞬。

夕阳的余晖透过纱帘，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从镜中看去，这画面温馨得近乎讽刺——丈夫从背后拥抱着妻子，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而妻子的眼中却只有一片荒芜。

“我今天回来得早。”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自己，“晚上让张妈准备点好吃的，我们一起吃个饭？”

季宴川站在楼梯口，听见乔汐的脚步声缓缓而下。

季宴川的指尖微微发紧，在乔汐腰侧的衣料上留下几道褶皱。

“我让张妈准备鸳鸯锅。”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沉，“一半麻辣，一半菌汤，再准备你爱吃的毛肚和黄喉。”

季宴川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你安排就好。”

姜小小母女早已离开，但是被轮椅压过的草坪上面的印子，还清晰可见。

季宴川主动拉开椅子，声音刻意放得轻柔。

乔汐抿了抿唇，轻声道谢：“谢谢。”

“好。”

以往三年，这应该是第二次季宴川主动给她拉椅子。

乔汐缓缓抬起手，抚上刚才被季宴川触碰过的腰侧。

傍晚的霞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将红木餐桌映出一层温暖的橘红色。

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那就准备火锅吧，我记得你喜欢吃。”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