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论一些关于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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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对视。

景稷下的冷静占了上风，思索了一会，还是去了。

她才21。

景稷下的情绪在那一刻完成了回忆点定格，但很快收敛了，因为稷下系统那边传来隐秘的信息。

“生命有生命的低俗，低俗也有极端的快乐。”

此刻景稷下是怀疑的，因为无掖拂仑的出现，代表着拂仑王的权威，以及人神当年的“公正”有了巨大的瑕疵。

人怎么能风采绝佳到这样的程度？

可这种耐心蛰伏的沉稳，终究动摇了。

说是复盘失败上当之处，其实

景稷下：“大司长突然提到——无掖亲王这次挫败后，以其心性作风，一定会寻求更高资源的获取以及力量上的突破，这事显而易见，但能让你特地提醒我，难道以为这位大亲王会对我下手？”

稷下系统：“就好像我们系统，对平庸且随时可以看穿的生命体以及任何已发生有结果之事都只是做到收集，他们统一在我们这只能被代号数据，无一特例，都只是平平无奇的字节组成，但，一旦遇到难以捕捉、难以分析、难以掌控、难以确定结果的对象，所有关于她的一切都会被算法列为第一难点。”

啊，人类，其实也有让人羡慕的地方呢。

“排在第一进程，永远需要攻克的难题，随时让程序跟核心原则境界的她。”

野心越大，越向往至上权力并且拥有坚韧性格的人，被人击败后，确实不会歇斯底里进而失态失控，其实他们内心在享受，雀跃，从中得到了奇怪的快感。

“所以你在意她，是因为至今为止，只有她给你的好处最为强烈——她有让你学习、觊觎甚至企图占有的华光。”

跟她一比，自己算什么呢？

他们真的已经脱离人类范畴，进入了宇宙神化秩序的状态？

但稷下系统好像在其他人身上见过，最近的一次厉棠离开的时候，也勾唇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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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如水墨画一般。

从诞生到消亡，不论生命长短，多多少少有那一刹那至死欢愉。

来自一个人。

“你很清楚。”

沉默一会，她说：“哪怕你是我创造的，我也不得不承认，人类贵为宇宙生命上端统治一族，其实对比克苏鲁那刻在基因深处淡化心性弱点的生命体，依旧有非常明显的人性弱点。”

景稷下每次都拒绝稷下系统的探讨，就是因为这种感觉难以言说，有点难以启齿。

稷下系统：“但真让你摒弃人类血肉之躯，你也未必乐意。”

如此强大。

动摇她的不是上面的四人之一，而是一个横空出世的真玩家。

“是第一秩序。”

只有被彻底玩过，才知道对方的玩法多伤人，又多让人回味被玩的细节。

创造这样的系统是她的天赋，与生俱来，可她毕竟是人。

人神跟预言家真成功了吗？

人声鼎沸，菜市场，溪流边，柳叶长絮，风飘飘来，普普通通的妇人站在河边，身后走来一个同样不同的年轻女子。

景稷下是有恍然顿悟情绪的。

景稷下跟獬若白山有一致的反思审视。

而这也是稷下系统第一次跟景稷下深入探讨这方面。

拂仑王不也有强烈的人性弱点么？说拂仑一族正在摒弃人性幽暗之处，其实非常难。

景稷下从小就知道自己远胜于他人，哪怕在太子等人面前都未曾谦卑一分，甚至她有过最幽暗的想法——蛰伏，当黄雀，逆天而行，拂仑跟人族逆党必有一败，人神与预言家，拂仑王与厉棠，因为都太强，又太平衡，终有重新开局的机会，未尝不可一试。

那笑容是人工智能跟机械体不能理解的、来自生命自身的欢愉。

景稷下沉默，后轻微一笑。

“景，你的这种感觉并非不可言说的人性幽密，它恰恰是宇宙之中，不论运行铁则还是生命体都无法对抗的本质——运行的尽头，要么因为衰弱跟矛盾对冲而走向毁灭，要么诞生更高级的存在，吸引所有，开辟更永恒浩瀚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