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进一步惋惜道:“若她真嫁给他做妾,也不知还能不能给我交稿。”
外衫?
于是慕昭走得更快了。
……
不论她怎样努力,怎样挣扎,怎样辩解,都难以救赎她自己。
正午的日头更烈了,晒得她一阵一阵地发晕。
她和娘亲明明早就已经不倚靠月府活着了,可为何仅凭一张将他们写在一起的籍册,就能给月夫人拿捏她命运的权力?
“不去。”他不耐道。
“听说了吗?月府今儿有位小姐被罚跪在府门前了!”
“哦,关我什么事?”
慕昭走出养心殿,不知为何,心情莫名有点差。
最终,月思朝被小厮压着,屈膝跪在了府前。
林凝雾笑起来:“怎么会?是月姑娘的事。”
“更何况,她不会嫁给他做妾,她……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
林凝雾微讶:“侯爷您如今听见月姑娘,便只会想到朝朝了吗?”
她很讨厌月夫人,从小就讨厌。
那更不能是月思朝了。
另一人用手肘捅了捅她:“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慕昭无奈闭了闭目,道:“她怎么了?”
见她无话,慕昭便告辞离去,谁料刚出宫门,便听街边百姓议论纷纷。
方才陛下特意暗示他今日怀宁郡主入了宫,此时大抵在太后那儿。
月思朝不必细听,便知道他们猜的是什么。
她既然已经跪在这儿,就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慕昭没接话茬,但眼神不耐,仿若她再不说重点,他便扭头走了。
“月思朝的事我也不想听。”
她给我压出去。”
“我还以为您会先想起月姝瑶呢。”
这和月思朝执不执着有什么关系?
之一,我这不是没人说话,只好找侯爷您聊几句。”
慕昭随意点评道:“这人眼光还行,但他绝对没戏。”
慕昭停下来,看向林凝雾:“何事?”
一人赶忙用袖掩唇:“天老爷,私通?”
他冷着脸往宫门走,忽听见远方有人唤他:“之意哥哥。”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大多数人经过,都会好奇地瞥上一眼,又与身旁人猜测着当官之人家中的小姐究竟犯了什么样的大错,才会这样毫无颜面地罚跪在府前。
她满心满眼只想和自己私通,且始终未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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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没倒下,全靠心中的不忿撑着。
“啊?为什么啊?”
她心高得很,执着地引诱他,想当他的夫人。
不是不想听吗。
月夫人为了贤良的名声,也不会真要了她的命,既然性命和自由无碍,旁的都不要紧。
林凝雾:“……”
他这般出众,又未娶妻,她怎会轻易移情别恋?
男人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从她闺房中翻出了男人的外衫!人证物证俱在!”
痴恋他的女人,自然看不上那什么屎真香。
林凝雾眨眨眼,欲言又止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凌川跟上来:“侯爷,要去问太后娘娘安吗?”
“是和你没什么关系,但事关那日赏花宴,您也是当事人
月思朝喜欢的是他,且对他死心塌地。
林凝雾腹诽,但面上依旧笑道:“她还欠我篇话本呢。”
那女人刚回府,总不能是她。
“如果是你嫡姐的事,那就闭嘴。”
罢了,她告诉他,本意是想从他面上看出几分醋意,却没想慕昭的反应皆在她的意料之外。
慕昭倏然停下脚步。
“史振襄?”慕昭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蓦地轻笑出声来,“史尚书可真是给他儿子起了个好名。”
除非她能与这些人彻底割断关系。
林凝雾只好开门见山道:“听说赏花宴上史振襄那厮看上她了,这几日频繁往来月府,意欲纳她为妾。”
怎么可能去给那个屎真香做妾?
这下林凝雾更摸不着头脑了。
他有什么好看的。
他躲还来不及,怎会上赶着去?
慕昭步履未停。
慕昭瞥她一眼:“她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之人。”
“不知道啊!看架势,八成是和什么人私通了吧。”
身后的人儿不得不跑起来:“慕侯爷,你等等,我有事要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