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一直以为,她屡屡勾引自己,乃是因他在京城一应男儿里最为出众。
与她相处了这些时日,他看得出来,她的贫穷绝非浪得虚名。
慕昭心想,这得问问你女儿为何如此痴迷他。
慕昭冷眼一扫,她吓得不敢再逾越,弓身把茶盏举过头顶。
难道月思朝在广撒网?
“怎么?不像吗?”他淡淡开口,“同样的外袍本侯有十多件,要不要派人取来,给月大人观瞻对比一番?”
“爹,我没胡说,那天我亲眼瞧见她与一位公子深夜在府前叙话,神情羞涩,气氛暧昧……”
但话出口时,他只是道:“雨夜偶遇,见她一个姑娘家淋雨,不忍见其狼狈,便送给她穿罢了。”
她肃声道:“娴姐姐,敢问那日我言行间可有任何不妥?”
临,有何贵干?”
他以一种复杂到有些怪异的目光看向月思朝,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起码她是一个眼光不错且专一痴情之人。
月思娴的声音小了下去。
月思娴信誓旦旦道:“是啊侯爷,若与她说话的男子是爹爹,难道我会不认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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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夫?
都不知道已经背着你这个爹,对他做过多少逾矩之事了。
月庭当即变了脸色,一个健步过去,把地上的外袍捡起来,磕磕巴巴道:“什么……这,这是您的外袍?”
慕昭的眉头皱起来。
“住口!”月庭再度喝止她。
“不得胡言!”月庭赶忙喝止她。
很烦。
“那,那人看起来很是温和……”
慕昭亦开口替月思朝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你说的那幕……本侯在马车里也瞧见过,她那时的确和一个男人在府前聊了几句,但那男子应当是月大人。”
月思朝坐不住了。
“……侯爷请用茶。”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慕昭顿时陷入沉默。
她喜欢赚钱,他也是知道的。
这还有当爹的样子吗?
月思朝捧着茶盏,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他。
月思朝双手接过,心中虽有些痛快,但仍全了礼数道:“多谢母亲关怀。”
数月不曾说话?
“哦,哦……原来是这样……”月庭摸了摸鼻子道。
她在这府上究竟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说罢,她仔细打量一番慕昭,又纠结道:“怎么感觉你的气度不大像呢?”
这话可不敢瞎说,得罪了慕昭这种皇亲国戚,他今后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虽然月思朝很想落实他的奸/夫身份,可他守身如玉得很,不曾让她得手过,自然还算不得她的奸/夫。
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她难道以为盛气凌人是什么夸赞人的好词吗?
月庭干笑道:“不,不必了,不过既是您的衣裳,为,为何会在小女的闺房之中?”
月思朝那般珍视他,定会好生洗了保管,所以只能是被他们弄的。
见她润了喉,干裂的唇瓣恢复了昔日莹润,慕昭这才悠悠开口:“你们为何把本侯的外袍丢在这堂中?”
除了钓他,还钓旁的富贵公子?
却没曾想,她的专一痴情只是做戏给他看。
这下轮到月庭头脑发懵了,他眼神躲闪,梗着脖子道:“这……实不相瞒,下官已有数月不曾与小女单独说过话了。”
慕昭蹙眉,嫌她蠢笨:“是听不懂吗?我说的是给月思朝倒水,本侯又不渴。”
“那男子身量与您差不多高,看起来也很富贵,只是与您的气度不大一样,您更盛气凌人些——”
转眼,月夫人已经端了茶过来,恭敬递给他,时不时抬眼偷瞄他一眼,心想,这样的皇亲国戚,可算让她给见着了。
她与季述之间清清白白,即便在府前叙话,也保持着几步距离,毫无逾矩,何来她说得那般?
难怪她总觉得他不怎么换衣裳。
月夫人讪讪“哦”了一声,转身把茶递给她,面色带着些隐忍的不忿。
慕昭未搭话,视线落向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外袍。
保不齐在另一个富贵公子面前,她也做得出这般用情至深的模样,钓到哪个算哪个。
嫡母几时这样对她伏低做小过?
看起来有点脏。
同样懵了许久的月思娴乍然出声:“……原来你就是她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