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营吗？”

“鱼死网破……”

“撑住！”

“百年前有一位被算命先生认定为孤苦无依之人费尽千辛万苦爬了上来，他从晨光微亮等到金光漫天，他成了被神选中的孩子。当天金光遍布在他周围，如同神佛降世改写了这人的命格。”

在城墙之外两侧的山头，箭羽似银针朝着箫国大军射去，箭羽和盾牌撞击发出尖锐的震动，萧竹月冷笑着，他手指攥紧发出脆响眼神一转，一旁的肖寒便没了身影。

即便他就是天煞孤星，日后他的命格也变了，但他不敢自己来，他要带遥如意一起，若金光出现了，他就能把身边这人永远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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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月笑了，他狠狠咬牙，“杀——”

粹地如同一汪清泉，偏偏纵容他往里面倒了墨汁。

所谓的金光不过是每日都有的日光，可今日日光出来了，他便信。

“顾回舟……”

“撑住！”

战火轰鸣，箫国的几万大军如同铺天盖地的阴云直逼古月城门，战士聚集在城墙之上，把无数的油从城墙上往下倒，顾回舟掌心攥着朱砂串儿，他看向下面的大军好似在看数不清的傀儡。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遥如意猛地转头，他瞳孔紧缩，顾回舟闭着靠在身后石柱上，昏了过去，“顾回舟！”

远处的箫国帅旗越来越近，已然能瞧见骑在马上的萧竹月，半晌，皇帝淡淡道，“放。”

火龙烧了一整日，地面上再看不见积雪，箫国不知死了多少人，古月城的城门终于开了，城门内是数不清的兵马，自主帅一声大喝后，疾速冲向对面敌军。

远处大军压境，不少人心底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城门后的韩季青听着鼓声阵阵，他闭上了眼，若此番殉国，他也对得起所有人。

男人点头，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声，“回营，回去和萧竹月鱼死网破。”

不是我，便是你！

顾回舟，今日我们总会有一人命丧于此。

“不过是鱼死网破，那咱们就让他有来无回！”蒋爽站在城墙上嘶吼。

“唰——”

“后来他在金光散去后下了山，几年间登科入仕娶贤妻，子孙满堂。”

遥如意问，“后来呢？”

“杀——”

“唰——”

而城墙之上的顾回舟同样抬手，比作刀刃的模样放在脖子上，无声道，“死。”

两人一直在山顶待到金光退散，顾回舟起身把人拽起来，“走了。”

“放——”

“遥如意，今日朕带你来了。今日也有金光，你日后只能一直跟在朕身边了。”

“放——”

遥如意眼里透着笑，他眸中带着从雪山上照来的光晕，顾回舟看得昏了头，差点忘记说后面的话，“自那之后，这座山被命名为祈神山，传闻在晨时登山之人若被神洒下的金光笼罩，便能改变命格。”

“让他们有来无回！”

寒风冷冽好似要把人留在此处，然顾回舟的炽热能把遥如意烫化，他被人吻得呼吸急促，抽空间才回了顾回舟的话，“那，那你也是我的。”

“轰——”

“好，朕一直是你的。”

两方饥饿的男丁如同成群的野狼，为一口腐肉要把对方生吞活剥，只要能赢得一口吃食，他们也不枉此生。

巨石接着再次点燃早就洒在地上的油，冲天的火龙朝着箫国大军席卷而去。

遥如意站在城墙之上看着交战的双方，这是他目睹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辽阔的沙场中容纳了近二十万人，他看红了眼。

遥如意说不出的欢喜，到现在他只过了两次生辰，都是顾回舟给他过的，他都喜欢。

突然，“砰——”

罢了，“将士们！”眼底一片血红，他大声喊道，“今日箫国来战，很可能是最后一战！咱们要撑住！”

“放——”

“冲啊——”

但他的女儿……

接二连三的高呼传遍城墙之上，只听见轰隆隆的巨响持续良久，巨石上裹着冬衣，在马上被扔下城墙之前泡在地上的大缸里，油洒在地上熏得人头昏。

城墙下的呐喊甚至在城墙上都听得见，十万将士的高呼，响彻这一片国土。

“朕听说，这座山名叫祈神山。”

接触到火折子的一瞬间，巨石变成一颗燃烧的火球，被铁棍一翘，“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瞬间，黑色染透了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