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

“都给咱家瞧仔细了!如今咱们陛下战胜归来，这个年节得过得热闹喜庆!听见没有？”

遥如意这才想起来，他讪讪一笑，“说笑罢了。”

“公公放心，年节之事咱们定和内务府一起尽心尽力。”

“是。”十六领命后缓步退了出去，遥如意趴在桌上瞪着眼睛，“陛下，萧竹月还关在刑司？”

御书房，几座小山似的折子被堆在桌案上，遥如意都不愿意往哪边看，他看着就觉得头昏脑胀，也不知这么多折子顾回舟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一众小太监齐声高呼，“小的明白!”

“遥如意，朕要报仇，只有亲手将萧竹月凌迟，才能解朕心头的恨。”

“朕知道了。”

“放了。”

顾回舟一听遥如意提萧竹月就黑脸，但好在遥如意不怎么提，如今也就是回京后第二次。

“堂堂一位皇子死了，箫国怎会——”遥如意瞪着眼，他这几日身上的伤几乎大好，说起话来中气都足了。

“说笑？”顾回舟冷哼，“那不如朕亲自教大人，保证让大人仕途坦荡。”

原本百里毅还没死，但不知怎得，昨个儿夜里一听陛下回宫，他整个人在刑架上昏死了。身上伤口接连复发，太医们束手无策，就任凭他死了。

“三章。”顾回舟笑了, 他上前把遥如意抱住，声音蛊惑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温柔。

“做什么？”顾回舟大发慈悲放过了那块软肉，“在学堂当个教书先生，不得再插手朝中事。”

“会怎样？”男人若有所思，过了一会轻笑一声，“会爽。”

“暂且？”顾回舟挑眉。

“王千山不比他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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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就摸一下。”男人动手拨开胸前衣料，屋内地龙开得旺穿一层薄衣就够了，他伸手一动就能瞧见衣料下饱满的胸肌，穿上衣服瞧不出来，可露出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陛下。”是十五。

“呵，箫国可不敢为了一个废皇子跟朕翻脸。”男人起身上前，坐在遥如意身侧摸着他白皙的脖颈，“就算朕明日就把萧竹月杀了，那边老皇帝也只能跟朕说‘望云国能把皇儿尸身送回箫国。’”

一想到这儿崔祥祝就收不住笑，他现在是看陛下和十九大人两人越看越觉得欢喜。

“好，那我暂且信了。”

看得蘑菇双眼发直，无论他看过多少次都依旧挪不开视线，遥如意红着脸，“那三章呢？”

“进。”

不知怎么想的，蘑菇突然说，“那岂不是我也能当他的学子。”

“属下参见陛下。”十五起身，他一向冷着脸，“陛下，百里家除百里青霄与百里柔二人已全部诛杀。”

遥如意被他捏住耳垂吹气，整个人如同烧了起来，他手忙脚乱拿起杯子又放下杯子，“陛下，百里青霄如今出去能做何？”

“行了，都忙去吧。”崔祥祝大声喊着把人都赶走，他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他还得去御膳房瞧瞧，陛下如今瘦得都不成模样了，他可得把御膳房盯紧了。

皇帝回京的日子选得也巧，正赶上还有十日年节，崔祥祝又忙昏了头，这一年他都闲得心慌，如今陛下终于回京，也有他忙得了。

“嗯，”顾回舟笑着，他从一旁拿来一本诗文，“朕才是最适合仙君大人的教书先生，”他笑得好看，如今回京后皇帝身上的金饰又多起来了，随着人的动作哗哗作响，“嗯，若大人背了一章，朕便让大人亲一下。”

哎对，还有十九大人的点心。

十六昨夜在刑司守着，太医说完他“啧啧”两声，上前几步后见到百里毅那身骨头他讽刺一笑，“吓死了？那也算他上辈子积德。”

“陛下，百里青霄可还要关在大狱？”

“你教我？”遥如意来了兴致。

顾回舟手指轻点桌面，

“嗯？”皇帝皱眉。

突然一阵风, 吹灭了御书房内的烛火, 两人的视线变得模糊朦胧, 只觉得对方温热的气打在脸上, 让人措不及防。

“嗯，有事？”

“那箫国不会善罢甘休。”

“他若是死在云国会怎样？”

“明白？当真明白了？”崔祥祝皱眉，这有几个新来的，他整日里操碎了心。

“自然当真。”

“扑哧。”遥如意突然笑了，他将信将疑，“当真？”

然眼底的神色在瞬息晦暗像要把人锁住，“遥如意，朕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