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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红云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念头，但心脏好像无法做到，它泛起酸涩。

她结束的干脆，褚红云很难得地没把心里的话问出来。

黄余姚和白冉冉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阳台的椅子上，都在和家里人打电话。

……

“应该被别人误拿了。”

场景相似的现在，褚红云有些欣慰，苏莉不再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卑躬屈膝的女孩，但她又想，这种释怀或许有着隐隐寓意。

眼神认真得像块烫手山芋，直往褚红云眼底钻。褚红云开玩笑道：“你就是装在套子里的人？”

“等会去楼下洗个澡。”

苏莉脸上闪过一些微妙的尴尬。

“是我没管好的缘故。”

“楼下？”褚红云问，“卫生间不是空着吗。”

请再亮得久一些吧。

她说完就去阳台收拾洗漱用品，一边收，一边小声念用具名称，认真得像在做四级听力。

好去莫回头

褚红云平静抬头，目光寥寥看向前方。夜色愈发浓厚，几团叫不上名的蚊蝇在灯罩附近乱转，毫无方向，却不离开。

对自己严苛到吹毛求疵。

……

但没人当回事，还回来就算了，只有苏莉还很忧忡的看着她。

也因此到现在都没有答案。

比如，

“不生气。”褚红云说。

住进双人宿舍一个星期，不算熟，但也犯不着客气。

要添在“不是”后的修饰是什么？

有人对此抱怨，但这些小的可怜的家伙挡不住一点光，快冬天了，扑火只会带来温暖。

“……”

苏莉一时片刻找不到理由，支吾：“上次去楼下洗还挺舒服的…有人聊天，哦对，”她灵光乍现，“楼下那个花洒做得很好，设计得很高，出水量也很足，冲起来很舒服，有点想念了。”

“是的。”

苏莉就不再纠缠了。

这两字撂下，苏莉欲言又止，却没再说什么，只是很小心地问：“你真的不生气？”

这个问题出现时吓了褚红云一跳，她只能立刻转移注意力。

褚红云问：“一晚上都没找到？”

没那么在乎了。

苏莉愣住，褚红云又问：“你对谁都这样？”

苏莉像个日本女人那样敬怯，卑微认错，远超正常道歉的程度。

回到寝室，室友都在。

等两个后桌一来，果不其然，他们之中有人多拿了一本。

她已经把答案预设好了，叹息活着可真累，然而苏莉却摇头，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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