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升温，褚红云浑身沸热。

苏莉又走近两步。

“但你不会，你对我，从来不会。”

“我们，你对我，该怎么算？”

……

女生有些自来熟：“你们在这干嘛？”

“从公平性而言，给出帮助的那个人得要高高在上一点，一点就够了，这伤不到感情。”

“你总是对我很好，褚红云对苏莉最好。”

是褚红云告诉她的。

有一扇门。

大脑嗡的一声。

苏莉侧过脸去，与来人对上目光，那是405寝室的女生，也姓白，至于叫什么，苏莉这会儿不想思考。

够了。

女生恍然，道：“我还以为在商量聚餐要去哪儿呢。”

在我苦痛的尽头。

“我……”

“那我们呢。”

褚红云忽然抓住苏莉的手臂，她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声说：“有人来了。”

她的眼睛是盛水的月光，心脏是受引力作用的海潮，汹涌起伏，波浪滔天。

苏莉颔首：“谈一些私事。”

苏莉走近一步，茶色瞳孔泛着漂亮的水光。

“你其实是——”

苏莉一瞬不瞬地凝视褚红云，气息从她的嘴唇中呵出来，柔软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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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朋友之间怎样算好？像何臻对徐楠楠那样，还是黄余姚对白冉冉那样。”

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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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的声音更轻了。

“等一下。”

那些忽近忽远的示好。

“但她们都有男朋友。”

她们之间隔有一米远的距离，连暧昧都要在罅隙里艰难攀附，苏莉却无端觉得够了。

既然对视上，不打招呼便说不过去。

摊牌（2）

露易丝·格丽克代表作《野鸢尾》，有兴趣可以去搜，我选取的李晖翻译的版本

苏莉轻声说。

“你永远不会高攀我。”

褚红云都一览无余。

被埋进黑暗的泥土。

残存是糟糕的。

那张脸变得无限清晰，她的视线像长焦镜头那样变化，以至于眼睫的颤动，嘴唇的翕张，瞳孔光泽的流转……所有的一切。

苏莉笑说：“还没定呢，班长只是提了一下。”

她语气太认真，认真到气氛不知是凝固还是消失，褚红云听见心脏一声一声地跳动，耳蜗似有低鸣，眼底只余苏莉留映。

了，苏莉只记得野鸢尾。

“在亲密关系里，高攀是个伤人的词。”

视线无比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