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是苏莉手机的初始设置。

“就是现在。”

“然后这样啃。”

接通，母亲开口。

褚红云侧过半边身子，捧上苏莉的脸，在她怔愣的眼神里，说：“看好了。”

“昨晚。”她补充。

说完就想抽自己。

凑近、放大，黑色的，稠墨一样的眼珠，密而亮、长翘的睫毛。

褚红云嘴角压着笑，翻身，撩过发尾

酒精真误人。

没经验，只能回想。

“我还要告诉你件很重要的事，你好像忘了。”

褚红云气定神闲地回想。

褚红云笑得更深：“也是。”

褚红云手肘支着半身，将压未压，看见苏莉的小动作，又俯身吻了吻。

苏莉走过去，原来就放在床头。是母亲的来电。

苏莉巴巴地：“…都、都行。”

“现在？”

分开时，苏莉用力喘息。

苏莉：“准备打呢。”

“舅妈的生日，打电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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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反应了一会儿，耳根发烫。

“坐近些——再近。”

嘴唇再迎来温热时，不再是简单的触碰——入侵，缠绕，等到苏莉尝试回应，卷来山啸一般的攻势，她嘴角呻出惊呼，下一秒仰在床铺。

话卡在嗓眼不上不下。

又看到褚红云嘴唇动了动，苏莉连忙抢声：“你觉得我怎么样？”

母亲：“你有没有挑礼物，我最近太忙，都把事情给忘记了。”

褚红云晃出一根指头，摇了摇：“都不行。”

苏莉撅嘴哼哼：“现在也大。”

苏莉听见雷鼓的心跳。

“这裙子真麻烦。”她说。

她把手放下来，指尖划过苏莉掌心，越过指缝，细细嵌住，十指紧扣。

“还是喝了酒胆子大。”

苏莉讷讷：“你叫我，看好。”

“你是说亲，还是啃？”

电话响了。

褚红云示范完，看见苏莉呆呆，笑：“怎么没反应。”

轻啄，下唇传来微妙的刺痛。

不行，一瞧上褚红云的眼睛就不行了。哪里都慌。怂得直打退堂鼓。

直到肩膀挨着肩膀，腿挨着腿，体温隔着衣饰，若有若无地碰撞。

“你是这样亲。”

“表现。”又补充。

十指比拥吻热烈，掌心蜿蜒痒意。

褚红云勾勾手，朝床边拍了拍，让苏莉坐下。

另一只手也如此轻柔，勾鬓发与耳后，穿过发丝，覆上后脑。

她坐起身，裙摆撩至大腿，朝褚红云跨过去——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