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个人同年考中了进士,在我爹补任礼部侍郎的那年,不知道怎么就跟我舅舅就结了仇,从那年之后,我舅舅就再也不跟我们陆家来往了。
陆珈听得都忍不住生气。你说她爹干的这是人事么?什么仇什么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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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钰入不得官府,但陆珈手上有银子,而且,衙门里有些门路她也是懂的,会有机会的。
“无非利益而已。”陆珈瞅他一眼,“我让你们去打听,就是要让这个不靠谱,变成靠谱。”
……
毕竟相隔十几年,亲爹还和亲舅舅有仇,要重新捡起这份亲情,该有多难呢?
这么大的八卦,而且是当了多年陌生人的郎舅之间这么一场大八卦,陆珈怎么可能错过?
“而我,势必不能单枪匹马地回陆家去。”
“他们是我母亲的家人,与母亲的家族紧密站在一起,这一点也无可厚非。
和高洪在宫门前大街分道时已近晌午。
陆阶回到府里,先行归来的杨伯农已经在书房里等着了。
“当时我小,并不懂这些,加之在陆家并没受过委屈。而外祖母,外祖父已都不在,舅舅不来找我,我自然也不会想到去找他们。”
结果接连三年都没轮到他,这次是都察院的都御史亲自举荐补吏部侍郎的缺,该说板上钉钉了,结果又没顶上!他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他这个好妹夫在背地里搞鬼!
如果再像前世那般单枪匹马闯进陆家,再次在蒋氏的统治下孤军奋战,那她所筹备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当然从他骂的内容里,陆珈也就听得明明白白了。
前世这个时候陆珈已经回到京城小半年,她记得两个月之后——也就是每年诸官述职,以及拟定来年官吏们调任升迁等事务裁决之际,她这位从小就被师出同门的陆阶碾压、长大后又被成了他妹夫的陆阶碾压的亲大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突然跑到陆家门前来破口大门陆阶不是人。
也正因为如此,在她前世回到陆家之后,也失去了与程家重新建立联系的条件。
“属下打听过,那伙计
她大舅在右佥都御史位上干了好些年,骂了不下几十个官——包括陆阶。也就只差没像海南那位一样指着皇帝鼻子骂了。弹劾的折子也上了无数道,大大小小的贪官污吏揪了不知几个。总之政绩摆在那里,论资历他早就该往上升了。
如果陆阶真干了这缺德事儿的话,那眼下怎么着也已经有端倪了。
回头她就没忍住找当初母亲从程家带来的下人打听,这才知道这俩原来是打小的对头,但后来到底是为什么结了死仇,大家也都不清楚。
“除了他们,我没有别的可靠的势力可借用了,他是我的亲舅舅,从血脉亲缘上来说,是我除了我爹之外,最为亲近之人。
你管的太多了!
于是她扒在花墙后头看得清清楚楚,她大舅撸着袖子操着棍子,张开大嗓门,将她的奸臣老爹里里外外骂了个遍。也真难为他一句重话都没有,让陆珈见识到了御史大人的口才,甚至陆珈十分怀疑,御史大人十年寒窗苦读的墨水会不会全发挥在这场叫骂上!
“程家也不一定靠谱。”
准确地说,他的述职应该也已经递了上去。
那是两个月后的冬月间的事,算起来,这个时候程家应该已经在着手这一步了。
你说他能不气么!
沈轻舟听完,又皱眉道:“可当御史的都没几个耳朵根子软的,程家久历官场,心眼也定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