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阶手一闪,还没说出话来,堂外又匆匆来了一人,竟然是陆荣!
正暗自琢磨,窗外街头忽然人声沸腾起来,他拉开车窗,只见路上人一个个皆着一个方向吆喝而去,看神情却无惊慌之色,反倒像是兴奋激动,去赶着看什么热闹。
一时陆阶号令下方:“把内阁相关的账目都呈上来。”完了扭头与严述道:“这些都是早年账目,许多都难以追究去向了。不在我任期内,我也无须细究。但你若有印象,就给他们个指引,回头好入册。”
堂上三人都抬起了头,这时长福入了堂前,一下扑倒在陆阶案下:“老爷,快救救大小姐……”
车头护卫是一直贴身跟随沈轻舟的,此时一看清楚这人,顿时惊讶地下了地:“长福?!”
衙门后堂里摆开了一圈公案,每个人面前都堆着一大堆编着号的账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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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舟落了座,翻开文书没两页,便朝上首道:“这几日查过的账目,却有好些是内阁落的印,还有些经手人也模糊,虽然年代已久,不重要了,可终究需要归档。不如请严阁老或者严大人过来坐,一起商议商议如何处置?”
陆阶已经先来了,正坐于上方公案之后喝茶。
“什么?”
唐钰带领小厮给他穿衣的当口,宋恩披着一身露水进来了:“公子,陆姑娘来了封信。”
宋恩旋即扭头看着面前威严的户部大门,而这时又一道人影驾着马飞奔到了门前,落地还没站稳他就冲向门下衙役:“快去通报尚书大人,大小姐出事了!”
宋恩几疑听错:“你说的是谁?!”
沈轻舟从茶杯后瞄了他们一眼,垂眼吃茶。
但随后他也点了点头:“去太仆寺请严大人。”
沈轻舟到了衙门,直接来到了正清着账的后堂。
“老爷!”陆荣也上气不接下气到了跟前,迅速看了眼在场人后即沉息道:“启禀老爷,太太,太太——”
宋恩面露疑惑,却还是立刻依言行事。
沈轻舟接在手上,才看了两眼神色已动。
陆阶仍坐在上首,他的左首就是严述,右首则是沈轻舟,三个人都不紧不慢地品着茶,旁边还烧着个大薰笼。在他们下首的官员们,案上也有茶,但手脚都不敢停,一个个脚不沾地,忙来忙去,与堂上三位简直对比鲜明。
陆阶来户部这快一个月时间,就受了他快一个月的冷脸。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句子,不由盯着他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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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恩照沈轻舟的吩咐在马车里坐着,迟迟没有等来新的示下,却眼看着严述进了衙门,心里也在打鼓。
“出何事了?”宋恩好奇。
宋恩示意车头护卫去喊了个人过来:“出何事了?”
“户部尚书陆家啊!”
说到这里他又微微扬首:“正好下官新得了罐茶叶,昨夜大人对下官无尽关爱,索性忙了这多日,就当放大家歇一歇,养养神罢。”
沈轻舟把纸条撕了,而后走出门去:“你跟我一道去衙门,在门外车里候着。”
严述也放了杯子,接过了递上来的第一撂账目。
那人手舞足蹈说道:“官人还不知呢?顺天府那里出了大案子!有人状告户部尚书夫人谋害继女,事后又下毒灭口,如今人证物证全摆在衙门口,登闻鼓都快被击烂了……”
宋恩瞠目结舌之际,那人已经急不可耐地撇下他没入了人流。
为怕错过衙门里查账,让陆阶联合严家做手脚,沈轻舟合了合眼便起身。
茶刚入喉,一衙役飞步入内:“禀尚书大人,府上来人,有急事禀报!”
陆阶又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