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一层的话，你搭讪姐姐，而没有搭讪妹妹，不就说明了，在你眼里，姐姐把妹妹比下去了？也等于一上来就得罪了搭讪对象的小姐妹。

更何况，这两个姐妹是双胞胎的话——更难开口了，长得一样，你搭讪哪一个？

这就好比，如果路上遇到两个同行的姐妹，一般人都不太好意思去搭讪，因为比起单独出行的女孩子来，你去找两个中的其中一个要，都有些看不上另一个的意味在里面。

三八席就是八个下酒菜、八个硬菜、八个碗的菜品组合。放在过去大家日子不宽裕时，那是难得的好宴，补充油水的大好机会。

顾嘉儿临走时，还对姐姐苓依和路满，握拳做了个打气的加

“安心，苓依。我找个办法，让你能自如一点地应付亲戚和邻里长辈们。”路满打起包票。

难度……”顾嘉儿嘴巴噘起，“我们穿一样的衣服，陌生人分不出我们姐妹两个，无形之中就会劝退很多人来搭话的。”

“哥哥，可以嘛？”顾嘉儿也对自家姐姐信心不足，“苓依，为难的话，我们还是换一下吧……你确实不擅长这个……”

顾苓依闷闷不乐：“哥哥，嘉儿，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如果我或者我姐姐落单了，会有不认识的同学过来递纸条，有的甚至开口就说交个朋友。”

顾苓依也瞅了下外面烟熏雾绕的场景，庆幸地收回目光。

她巧笑着瞥了眼姐姐顾苓依：“可是，如果我们黏在一起，就不会有人过来搭讪了。”

她委屈怯怯的样子，想到有陌生人会过来和她客套，问东问西的，顾苓依简直要哭出来了。

顾嘉儿从一堆各色的喜糖中，挑出最好的徐福记巧克力，放到路满的桌前。

“嘉儿都不认识那么多的亲戚，妈妈又不在，难道要我自己向他们问好讲客气话嘛？呜呜……我真的不行的……”

“哥哥，这和我们在学校课间跑操一样的。”

时间捱到中午，流动宴师傅做出的三八席轮番上菜。

顾苓依看着妹妹，又对上路满鼓励的眼神，内心斗争片刻后，还是咬咬嘴唇：“我留下来吧。”

可如果是同时搭讪两个？就更离谱了。姐妹两个只会啐一口渣男，然后有理由径直走开。

顾嘉儿又看了看在外面院子里，一堆聚集的亲戚家的同龄少年，他们正在墙头下的角落互相散烟，吞云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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泫然欲泣的小表情，被路满收在眼中。路满越看她越可爱，啧啧作声，而又不忍她心情太过低落，于是轻轻拍拍这姑娘的香肩。

幸好这群人没有过来搭讪。

“是这样么？”路满想了一下，好像是个妙招。

现在则顺应时代有了改变，下酒菜四热四凉，硬菜少些大鱼大肉、做得更健康些，八个碗原先多是汤品，现在改成四汤配其他精细点儿的碗菜。小龙虾、水果沙拉、精装罐头等从前没有的菜色也搬到了流水席的桌上，涉及到吃的东西，与时俱进，不断改良才是正道。

“因为我们双胞胎在一起，他们分不清的话。”顾苓依也乖巧地解释，“就不会贸然过来张嘴了，第一是不熟悉我们，不好通过外貌作抉择；第二是假如认识我们，但是分不清、认错了，他们就知道自己歇菜了。”

闻艺领了顾嘉儿回太姥姥家吃洋槐烙油饼了，留下顾苓依在路满身边，闻艺也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怕生人、惧热闹场合，对着路满多叮嘱拜托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