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顾嘉儿睡没睡相，小身子斜着，把一条小腿搭在她的大腿上。

“冒充你姐姐，我也不会给你开的。这么晚了，回去睡觉。”

“苓依。”

他还吓一跳呢，心说顾嘉儿怎么还用她姐姐的手机给发来消息……

顾苓依有些体会到，嘉儿当初为什么对路满认错她们姐妹，如此暴躁了。

接着，顾苓依听到屋子里，响起翻身下床的动静，以及飞快的脚步声。

【路满】：嘉儿，你把你姐的手机放回去

路满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还没见面呢，就认错人！

顾苓依捏住妹妹的小手，她的倦意上来，眼皮打着架睁不开，往妹妹身边贴了贴，没多久便酣甜地入睡。

路满几乎是嗖的一下，把还没反应好的顾苓依，拽进了客房里。

走廊踢脚线附近安了微光的小夜灯，顾苓依的目光，纠结地在自己房间和楼梯口徘徊了几次。

“夜袭有什么意思嘛，搞不懂你怎么想的。”

“请进，快进！”

【苓依】：睡了的话就算了……

顾苓依：“……”

她起身下床，顺手把手机拿起来。小步子放缓，赤脚踩在房间里的地摊上，无声无息。

路满啧啧两声，不断打量眼前送上门来的双胞胎姑娘。

顾苓依轻手伸伸指尖，在妹妹嘉儿的脸蛋上，戳了一下。

她抱起膝盖，在夜幕低垂的深宵时刻，静静地发呆了一小会儿。

顾苓依撅着嘴巴，把怀里的枕头推到路满怀里。

路满的回复转瞬到来。

最后，她揪揪自己胸前的头发，打定了主意。顾苓依溜去了自己的卧室，又抱了一个粉嫩的枕头，小心下楼。

【路满】：还没有，你怎么也还没睡？

可是顾苓依睡不着了。

这时，路满发了条消息。

【苓依】：哥哥，睡了嘛？

顾苓依闷闷出声：“你下个月的捏爪爪份额，我要扣掉了。你下个月别想捏到爪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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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路满没有睡，顾苓依就靠近房门，贴着小声喊：“哥哥开门，我是苓依。”

门从里面打开。

夜色弥漫，只有窗外四声杜鹃的轻鸣，咕咕咕、咕，三升一降，在夜阑人静之间，点缀上间歇的节奏。

“你这习惯非常不好，还拿你姐姐的手机搞事情。”

越在意，就越是希望自己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自然可以立即分辨，百猜百中。

顾苓依盯着聊天框，这一次，好一会儿没有消息。

慢步缓手地开门，顾苓依拎着自己的拖鞋，小手背在身后，到了门外，她才再穿上。

顾苓依疑惑，还想看看是不是手机卡欠费了。

顾苓依放下心来，妹妹看来也是困了，没有精力去搞夜袭了。

“我…你，你枕头太低，可能不舒服，我给你再送一个过来。”

睁眼醒来，顾苓依第一时间看看自己的身边。

来到路满住的客房门前，顾苓依站着犹豫了将近一分钟。她几次回头看看对面爸爸妈妈住的客房，咬了咬牙，摸出手机，给路满发了条消息。

“不要看了。”

“哥哥……”

过来，抱抱顾苓依，小手在她小肚子间揉揉摸摸。

顾苓依只睡了没有多久，耳边隐隐的杜鹃叫声从弱及响，越发清晰。

【苓依】：开一下门，我在你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