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费了两个小时，日产小轿车准时来到琴岛流亭机场。

“那怎么办？”

凌芝凑过来一看：“燕京，下雪了啊。”

顾苓依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忽，又有些心绪散乱。

两人又和顾苓依交待了几句，就马上出发了。

路满指了指第二张蛋糕图：“这蛋糕不是嘉儿自己订的，正常她应该会买红丝绒、提拉米苏之类的甜品代替这种板正的蛋糕。普通酒店没有这么贴心的生日服务，而且嘉儿自己住，肯定先考虑舒适性和安全性，所以就往贵的酒店去猜。”

凌芝叹气：“去了之后，一家一家酒店找？”

“路满，嘉儿回消息了么？”

“只有他自己去，找到嘉儿，才能弥补嘉儿现在哭掉的眼泪……”

凌芝眼睛瞪大，有点像重新认识路满似的，打量他两眼：“嘉儿两年的男朋友，确实没白当啊……”

王学爱心里憋着话，但她也不方便说出口。

“或许不用那么大海捞针。”

“这和一家家酒店大海捞针，没什么差别吧！”凌芝顿时脑袋大了一圈，这能看出什么来。

第一张是个从落地窗前向外拍的雪景图，高楼之间雪花飞扬。

“有了，她发了三张图。”

“不一定，用心的话，可以从细节的地方看出很多信息来。”

“嗯，希望如此吧，不行再想别的招。”

“我一有情况随时报备。”

高速路上，凌芝紧紧盯住前方路况。

凌芝面露惊喜神色：“嘉儿看到了，说不定会发她自己照的照片？”

王学爱只在心中略过这些问题，默默地陪着顾苓依。

“没有。”路满不断刷着手机聊天框，“她估计是察觉到了我想再飞过去，以为不告诉我她的酒店位置，我就会打消这个念头。”

“今天也是我妹妹的生日。”顾苓依声音苦涩，“我不想害得嘉儿的生日，是在悲伤的以泪洗面中度过的。”

路满仰靠在后座：“嘉儿经常玩《双子农场》绑定的那个自制社交网站，我让技术和运营加急搞了个tag分享活动，‘跨年夜晒晒你的照片’，然后故意置顶几个比较伤感的精选帖子。”

“嘉儿的位置，有线索了么？”

凌芝顺手将顾苓依自己的羽绒服，搭在这姑娘肩上，然后转而对路满说：“别找什么车了，我送你去琴岛。”

第二张是酒店房间内景，小桌上放了个四寸小蛋糕，用巧克力奶油写了happy birthday，应该是酒店赠送给过生日住客的小礼品。

……

她的语气不容反驳，路满也不客气，总是欠她人情，债多不压身，攒到后面一起还了：“谢谢了，凌芝。”

“一定要把嘉儿安安全全地带回来。”顾苓依细声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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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着急越要稳，虽然她可以卡线踩到132公里的时速，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将车速保持在了100~110之间。

王学爱叹气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心病还需心药医么？”

那么你们以后呢？

第三张则是个俯拍图，看视角也是从房间向外拍的，只有两条街道和一片低矮的小区。

那么苓依你呢？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递给路满。这本来就是路满的，刚才在会场上给她披上的。

王学爱的手搭在顾苓依肩上，轻轻捏捏：“你不和他们一起去么？”

“学姐们那边呢？”

“倪晓雨、鞠小钰学姐她们都旁敲侧击去问了，但是嘉儿她有提防，口风很紧，谁也不告诉。”

顾苓依沉默几秒，摇了摇头。

路满虽然依旧这么说着，但他自己也觉得，这次的话语少了往日的那种底气。

路满心思加快转动，不断扫视这仅有的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