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小王八真能实现心愿?不会是楚娘胡诌的吧。”
把小王八放缸里,摸一枚铜板丢进去,然后再许愿。
完了。
新的一年开始了。
这个“有人”是谁啊?
项一振奋道:“我也是,我梦到我娘了,迷迷糊糊梦见她一直在我耳边喊,要好好干活,好好识字!”
这一晚,厅堂的房门同样每隔一阵就会“吱呀”响动。
他可是丢了两把铜币下去,要真有用,舅舅一会儿就该来接他了!
有一远乡人在展示货物。
“它能不能保佑我今晚梦到阿娘?”
几个少年叽叽喳喳像几百只麻雀凑在一起,兴高采烈:“东家,有用!真的有用!我昨晚刚许愿要发财,今早我就捡到钱了!”
她等半夜所有人都睡着后,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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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
陆长赢一边核对军务记录,淡淡道:“有人信。”
从赌坊出来,楚辞笑意盈面,连架子都不端了,只差没有仰天长笑。
“真的嘛?许愿需不需要什么条件,给点供奉?”
有人替她愁。
忘了这群孩子都没读过多少书。
夜里。
原本幽冷如寒潭的黑眸,也有了几分冰雪消融的暖意。
她刚想唤人,阿赢已经动身。
说着便摸银钱,掀起帘子,抛给阿赢:“街头刘四娘那家的酪酥,还有隔壁王记的果脯,多买点,明后日他们就要准备过年歇店了。”
楚辞陷入沉思,想了一会儿,转头问项一:“今天还有哪家赌坊开着?”
次日天光大亮。
他无语凝噎:“城南东祥赌坊。”
大家说好一起守岁,吃饭喝酒聊天,聊着聊着,隔一会儿便会有个人不见踪影。
叶无腹诽,谁信呐。
陆长赢将长巷中胖乎乎小娃娃们打闹嬉笑的场景尽收眼底。
项一咬牙切齿:“能不能上点心,这个月,已经有五六家酒楼要求降价,或者减少供货了!”
少年们挨个挨个,鬼鬼祟祟的潜伏进来,扔下一枚铜板,在缸前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许愿。
第一局!
这东家当的好没派头,见项一牙都要咬碎了,楚辞只得哄他:“好好好,上心上心。”
老二狐疑:“是吗?”
楚辞向他们展示了许愿的正确方式。
楚家牧场的确是越来越好,他桌上堆着的公务文书也越来越多。
一听就是无稽之谈啊。
老二问:“愿望要说出来吗?”
楚辞点头:“你说得对,确实该买点心。”
项一:“……你不要太过分!”
“能保佑我发财娶媳妇吗?”
且不说滁州这地界河鲜都少见,大冬日的,王八也该冬眠了。被外乡人捏在手里那只灰扑扑的小王八背壳圆圆,伸头探脑,有一股憨态。
就听屋内叽叽喳喳一片。
她来此世五个月十六日又三个时辰。
楚辞:“都可以。”
叶无瞄了一眼王爷,又想起小王爷在隔壁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场景,颇觉不妙。
陆星乘期待道:“是吗?”
赢钱第一局!!!!
楚辞倚着车窗,美滋滋嚼着蜜饯,目光在街市上逡巡,猝而凝聚到一处。
他们今日进城本就是为了采买年货。
“咦,许愿王八?”楚辞颇有些惊讶。
叶无逗弄着吐泡泡的小王八,心里发苦。
自从王爷进了这牧场,他是白天坐王府办公务,晚上赴牧场办公务。
他走上前,和远乡人交谈几句,小王八便到了他手上。
果然他没跑掉。
他转身穿街,回到马车前,将果脯从车窗递给楚辞。
一声微不可闻的“谢谢”随着呼啸的北风飘散远去。
项一:“……”
“事不宜迟,驾车,我们进城!”
就这样,在年关当日,许愿小王八成为了牧场的新成员。
楚辞当然不会去,她自己瞎编的,自己能不知道吗……
“在千百只普通的王八中,只有它!逢阳年阳月阳时出生,含天地浩然正气,生而不凡,听晓人言,只要在银月光辉下虔心许愿,就能愿望成真。”
大过年的,不仅不能回家陪伴娇妻幼子,还要躲在房背上听楚辞这姑娘胡说八道,大放厥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