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周在琛眼泪快要笑出来：“是啊，我挖了一个大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哈哈哈！”

秘书缩着脖子，吓得唇瓣失色, 谁会想到当初中标的地皮是废地啊。

“失败者没资格提要求。”周在琛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劳你带路。”

但又以某种形态包围程泽的世界。

周在琛一把推开陈嘉：“少废话, 弟弟想哥哥，还不能见了？”

“哈，如今想来，苏白也真是忍辱负重，为了不让我多心，竟敢孤身一人闯敌营。”

周荷庭眉梢轻扬：“既然弟弟想见我，那今天先到这，散会。”

闻言，周荷庭不由多看一眼周在琛，他是疯了吗？

手指左右摇了摇，似乎在说不可以？

“行了。”周在琛按灭烟头：“把苏白给我叫来。”

程泽身体僵硬，周荷庭就在他身后！他好大的胆子！

“别回头。”

程泽不吃这一套，使劲掐了一把，“快滚！”

圣诞过后，程泽发现周荷庭似有似无围绕在身侧。

“呦，我的好哥哥出来见我了。”周在琛笑道。

秘书神色黯淡：“周总，您再想想办法啊……”

没一会儿，苏白敲门, 恭敬道：“周总, 您找我？”

“用不着耍花腔。”周在琛咧嘴笑：“你们主仆二人把我玩的好惨呐。”

程泽翻了个白眼，这叫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办公室拉着窗帘, 也没开灯, 周在琛隐在黑暗中打量苏白，蓦然, 他沉沉开口：“你们早知道那块地有问题。”

章洛生回头看了看，指了一处地方：“那里不错。”

“想什么！”周在琛忽然暴怒，伸手将桌上的烟火缸朝墙上砸：“他妈的, 资金链都断了，这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你让我想什么办法？！还他妈的有什么办法？！钱都砸在那块地皮上了，你告诉我怎么办？”

手指轻轻在掌心挠了挠，似乎在求饶？

“哈哈。”周在琛转头对苏白道：“瞧瞧，你看我哥的命真好，你走了也不要紧，这不，又来一个。”

比如说‘不知名’的快递，贵重的礼物，甚至高级餐厅给他打电话提醒预约时间快到了，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我有听话。”

“啊，我说这烟花真好看。”程泽冷汗都要冒出来。

薄荷香气从后面侵染，微凉的手指钩住程泽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圣诞快乐。”

周荷庭不愧是狡猾的商人，‘人’确实从程泽的世界消失了。

“商场如战场。”周荷庭觉得周在琛的精神状态不对，“你回港城吧，h市别来掺和。”

周荷庭不与他虚与委蛇，“去办公室谈。”

“啧。”周在琛抱臂，轻佻对陈嘉道：“你愿不愿意跳槽到我这呢？我这专收留内奸，叛徒，我的公司可不错呢，天天上演谍中谍。”

程泽深呼吸一口，也转过头，心中一喜，周荷庭已然不见踪影。

“周总, 银行又来催款了。”秘书焦急道：“法院的传票也来了。”

“小周总, 您不能进去。”陈嘉为难：“周总正在开会，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荷庭淡淡道：“苏白不是你耗费心机挖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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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咬牙，将手用力抽回，冲章洛生展颜一笑：“好呀，我们可以换个角度，往后走走。”

还说？

章洛生侧头看他：“要不要拍照留念？”

一门之隔，该听的不该听的其实都听的差不多了，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除了周荷庭，其余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到了办公室，周在琛率先开口：“苏白我给你带回来了。”

“你说什么？”章洛生疑惑问。

苏白静立, 周在琛从椅子里起来, 走到苏白面前, 拍了拍他的脸：“走, 跟我一起去见我那同父异母的好哥哥。”

周在琛陷在椅子里抽烟：“搁那吧。”

众人如释重负，收拾东西离开案发地，八卦虽好，但工作更重要啊！

苏白神色未变：“政策一会一变，谁也无法预判。”

“滚。”程泽低声斥道。

陈嘉拦在门口：“小周总，真的不能进，要不您坐一会儿, 我进去跟周总说一声？”

程泽：“！”

“我还有什么脸回去！”周在琛揪住周荷庭的衣领，双眼赤红：“我真是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