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台后阴影里的肖鑫彦看着璀璨秀场灯光照耀下的唐宁，低声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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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同样是舒曼为唐宁颁奖，唐宁看着那处处都是西式设计的奖杯却有些不想接，将手伸向了一旁犹豫着要不要将话筒交给唐宁，讲述获奖感言的工作人员。

唐宁的心迅速被什么情感填满，他想要查找那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可能只是大一的时候的那个梦的残留。

肖鑫彦回忆起唐宁上台前最后给自己的那一瞥，自嘲一笑。以唐宁的智慧与细节观察力，哪里判断不出只有自己的模特被调换的原因。

在那个梦中，快要被红色毛线淹没的钱老教授对唐宁说过“看看身边。”

“中式潮流，才是最强的。”

罗尔对秦施彰说道，倒是把一旁根本不清楚罗尔是什么情况的童航搞得摸不着头脑。

唐宁有些木讷地听着工作人员的祝贺，听到秀台下方更远处爆发的欢呼，却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也看不清靠近舞台的位置的付泽激动地站起，热泪盈眶的模样。

唐宁看着台下各大统领时尚界已久的知名设计师，知晓此刻最应该说的该是什么。

听到唐宁口中的这句中文的设计师们并不知道唐宁在说些什么，只是维持着鼓掌的姿势。他们多数都掌握了多国语言，但唯独没有学习过中文，毕竟时装界几乎没有他们需要打交道的华国人，华国市场他们只有赚钱的心思没有深交的诚意。

到底唐宁一个在校生都比他要拿得起，放得下。

“明年换我在台上这么说。”

但，或许自今日起，他们该学习一下了。

慈祥的女声在脑海乍响，唐宁好似大梦初醒。

“唐宁，看看身边。”

工作人员有些懵地看着唐宁接去了话筒，同样有些发懵的还有以为唐宁会接下自己手中这现实意义与象征意义都含金量十足的奖杯的舒曼。

唐宁的视野终于清晰了，他听见秀场的音乐早已切换至轻快，看到台下鼓着掌的付泽用袖口蹭去眼泪，更看到了在距离秀台稍远些的位置上，勾着唇却仍旧端着范儿鼓着掌的罗尔以及夸张竖着大拇指、朝他挥着手的秦施彰与童航。

唐宁笑了，对喜悦的感知在看到陪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的声音的时候苏醒。

要不是秦施彰的另一手得拿着手机实时给学校那边的人打视频，直播唐宁的比赛结果，他早就挥手大力鼓起掌了。

“扯平了。”

“老师？”

唐宁话音落下，秦施彰几人的欢呼声就更带劲儿了，导致好些场内的观众朝他们投去了目光，也很好奇唐宁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认出了罗尔的人甚至还想要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