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今天出去了？”

“对啊，去看了画展，还买这个。你放心，没毒的。”

这是他和陵愿打招呼的方式。

顾翕买了一盒天然颜料，他想着或许可以带回家给陵和和玩。

他第一反应是顾翕又在把儿子当玩具玩。

陵愿放下书包，走到了客厅的地毯上，中间铺开着一张一米长宽的素描纸，上面已经色彩斑驳，还有几个模糊的手印，一看就是陵和和的手。

陵愿“嗯”了声。

他心情好时，也是个会哄人的，只是不太真诚。像是带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具。

顾翕也理所当然，吃了一个，碗里又放了一个，等陵愿要剥第四只的时候，顾翕把虾挪到了自己面前，说：“小少爷你可别给我剥了，免得徐阿姨心疼你那双状元郎的手。”

“你们画好了没？吃饭啦！”

午，在美术馆一楼有一个儿童画作展区，里面有些幼儿园年纪的小朋友在信手涂鸦，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那位老师据说是省画师协会的成员，家长许多也是慕名而来。

陵愿放下了筷子，夹了虾，然后去头剥壳，放在了顾翕的碗里。

的确是有一股食物的香气。

她把陵和和抱到了客厅的卫生间又给凌和和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顾翕已经在饭桌上坐定了，悠闲地夹着一根芹菜，要嚼不嚼地拿筷子一根一根夹。

徐阿姨和他熟了，也稍微知道他的德行。

顾翕手指沾了点颜料，凑到了陵愿的鼻子下面。

顾翕目光示意地上乱七八糟摆着的颜料和笔。

徐阿姨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浑身脏兮兮的陵和和，还有不负责任早就溜走的家长，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和陵和和说道：“我们的可怜和和哟，来，麽麽带你洗香香。”

陵愿小心地走到了陵和和身后，手指揩去他鼻子上的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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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怪不怪地叙述。

陵愿问道。

陵愿回来时，徐阿姨正在厨房里炒最后一个菜，而顾翕和陵和和在客厅里，陵和和的脸蛋上是一道绿色的油彩，陵愿再仔细看，就看到了陵和和的手心都是颜料。

徐阿姨问到。

她抱着陵和和坐在了旁边。

陵和和看见他，大眼睛弯起来，嘴里叭叭叭地发出吐泡泡的声音。

顾翕笑嘻嘻地说：“我吃啊，徐阿姨你做的虾比饭店的还好吃。”

顾翕连忙站起来，说：“好了好了，我去洗手。”

“做了你爱吃的虾，又不吃了？”

“是不是蜂蜜味的？”

徐阿姨看到了，说道：“我看你就是懒，等着阿愿伺候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