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你，生你有什么用！”

，幻想顾安月还在门外，尖叫着，跳舞着，将一切家具都推倒在地。

她推搡着，将他推倒在地，恨意充满了所有的视线。

他等着头顶的斧头落下来。

他迫不及待听到陵愿的声音。

“别哭了。”

他看着衣柜里狭小的空间，仿佛看到了在里面哭泣的自己。

他仿佛可以想象对方脸上又挂起那种人见人爱的纯真笑脸，不带一点矫揉造作的成分，仿佛是天然地就这么纯洁无暇，讨人喜欢。

他像是很多年前疯魔的前兆，一遍遍拉着陵愿的手。

但是没有。

他绊了一跤，陵愿叫了一声。

“我一个人不行的，陵愿，我不行。”

“我呆不下去。”

顾翕说：“我不想看见你。”

顾翕看着那个衣柜，他不由自主地下了床，打开柜子，里面还整齐地放着一些曾经他的衣服，柜子里有股陈旧的气味，但是不难闻，好像有种记忆在里面完好地保存了很久。

顾翕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又柔和。

陵愿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一下子从房间里出来，要出门。

那人说：“那我不说话，坐在这里，行不行？”

顾翕心烦，说：“我也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顾翕在衣柜里气得睡着了，他一觉醒来，不知是何年何月，打开柜子门，一脚踩下去就踩到了陵愿的膝盖。

顾翕倏地把衣柜门拉上，心脏砰砰直跳。

但心头却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恐惧和战栗。

顾翕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里？”

顾安月的声音又在他耳边浮现。

他伸手扶住了衣柜门，抓紧。

“哥哥。”

“你别哭了。”

陵愿睡眼惺忪，又露出笑容，说：“我一直在这里啊。”

那人不依不挠，说：“哥哥看不见我。”

“怎么了？哥哥别怕。”

突然手机震动起来，将他从恐怖中拉了回来。

但是现在顾翕已经没有想要再钻进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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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推开，越无法真的摆脱。

衣着华丽，面容精致的顾安月，在他面前哭得像个疯子。

“都是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你看，简直就是牛皮糖，又甜又腻，渗得牙疼。

那是一种清脆的，又充满了早晨雾气的声音，仿佛太阳还没升起之前的幽静和苍白。

有人坐在了衣柜外面，说：“哥哥，我陪着你。”

顾翕抓着手机，视线涣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