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知遥的心，再次乱了节拍。

“既然这样，你这条命以后就属于我的了，不准再做同样的事情。”

周霁看到的时候脑子空白了一下，身体的反应比他想象得更快，再握住刀尖的那一瞬，他甚至都还来不及感觉到疼痛，心里只有庆幸。

她心里发虚，该不会是让她给钱吧。

周霁的身体一僵。

她听到自己坚定出声。

周霁喉结滚动，眼底暗潮汹涌。

她话没说完，周霁看了一眼随意说道：“不碍事，上课也不影响，就是这段时间做饭做不了了，我们只能吃外卖了。”

迟疑了片刻，辛知遥低低应了一声：“嗯。”

坐车回去的路上，辛知遥抵挡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辛知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她洗了个澡才出的房间，周霁刚好端着做好的三明治出来，系着围裙家庭煮夫的模样，温文尔雅，气定神闲。

女孩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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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

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的蹭过他的脖子，她似乎一无所知，无意识地贴近他。

人的蜕变总是要经历一些伤痛，而周霁此时只不过希望，自己能尽力让她少淋一些雨。

他的掌心轻轻落在她的头顶，似乎是安抚。

车在路上快速行驶，灯光忽明忽暗打在她的脸上。

女孩模样羞怯，脸颊粉红，还带着浅浅的泪痕，犹如镀上一层盈光。

因为哭过的原因，她的鼻尖还是有些发红，恬静的睡容依旧惹人怜。

呼出的气息扫过，连带着那一块肌肤都灼热起来。

周霁注意到了，抬起头挡在她额前。

到了小区门口辛知遥还没醒，周霁直接抱着她下了车。

周霁朝她笑了笑：“今晚再看吧。”

吃饭的时候，辛知遥视线落在周霁包着纱块的右手。

——

不敢想象他要是迟了几秒……

“好。”

许是车外的灯光太过于晃眼，辛知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周霁将她的外套脱了下来。

辛知遥毛遂自荐：“我可以做饭。”

辛知遥懵懂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眉眼。

她在听到自己母亲嚷着让她去世时，直接就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她眼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周霁想起自己刚到病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强压住体内的燥热，周霁将她放回了床上。

清浅的呼吸声传来，车厢内一片寂静，周霁的手抬了一路。

周霁靠着椅背，感觉一个脑袋突然靠在了他肩膀上。

两个人是面对面拥抱的状态，辛知遥的脑袋轻轻磕在他肩上。

房门打开，周霁将辛知遥放在床上。

“周教授。”

脸一热，有点不好意思想要躲开，又硬生生地克制住了。

救命之恩，得多少钱呐？

她身上还穿着外套，周霁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但他没帮人脱过衣服，尝试了几下之后，他只能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重生的辛知遥，只需要为自己而活。”

周霁看着她的笑脸，微微勾唇：“早。”

“你的手……”

周霁静静看着，目光是他自己都没发觉得温柔。

浴室水流声响起，再冷的水，似乎也无法浇灭他体内的燥热。

——

周霁目光微凝，开口道：“今晚我算不算救了你一条命？”

周霁在床边看了她一会才起身离开。

这下，温热的感觉更加清晰，她软糯的声音就在耳边。

有点严肃。

“周教授，早。”辛知遥咧嘴喊道。

她半边脸埋在枕头睡得安稳，似乎根本不知道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