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明显,黑鳞卫这边不怕你夺权,送过来让姐姐调教。
许元摇头拒绝,道:
“她暂时再帮那凤家小女,此事再议吧。”
见状,娄姬也没再此事上多提,似是想起什么,道:
“对了,李诏渊他今日入城了,你可知晓?”
许元颔首:
“昨日便收到消息了。”
娄姬冲着许元眨了眨眼,问:
“什么感想?”
许元收敛了神色,道:
“作为储君,他很难缠,但有资格成为相府未来的合作者。”
那一日在宫内与李清焰相谈后,他心底便已然大概推出李诏渊会成为下代皇帝。
娄姬深深看了许元一眼,劝道:
“长天,有些东西”
“我知道。”
许元唇角微勾,柔和的打断了她:
“我虽不喜这个皇子,但坐在这个位置上,便不会给我太多个人情感的选择。”
“知道便好,姐姐先走了?”
“想留下来陪我看卷宗也可以。”
“算啦,姐姐忙死了。”
娄姬笑盈盈的摆了摆手,隔空揉了揉许元脑袋,便朝着门外走去。
而也就在这时,
房门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破空声。
娄姬向行去的柳步微顿,下意识回眸看向了许元的神色,但却见对方依旧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不出丝毫喜怒,只是平静的放下卷宗,从案桌后起身。
不时,
来人落至门前廊道之上,白慕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公子,二皇子在府外求见。”
月光入户,室内静了一瞬。
“你要见他?”
“主动上门,为何不见?”
约定
近半月来,相府门前总是车水马龙。
由于平仙税法呈递得太过突然,朝堂上的绝多数相党重臣都未曾提前接到任何消息,事后自然赶至相府里来看看情况,不过目的却是各不相同。
有些人为探口风,以布局将来。
有些人来访只是为了站队表忠心。
还有一些人则是专程过来辞行
他们虽感相国提携之恩,但就如那日堂前那名重伤御史所言“战事一起,庶黎死伤何止万万”,相府行径太过,道已不同,致仕归家,不助宗门已然是他们最大的妥协。
作为相国闭关后的相国府邸内地位最高之人,许元这些日子已然抽空接见过不少重臣,不过像今日这般亲自来到府门前相迎却还是第一次。
月辉洒落,厚重府门缓缓敞开。
静候于门前车架内的李诏渊闻声侧眸,见到相府敞开的是正门,眉头微挑,而在看到那自府内走出的华服青年时,深邃的眼底不自觉闪过一抹讶异。
相国府邸作为京城内的第二皇宫,凡礼必有规,他虽是携大势入京,但明面上仍只是一名庶出皇子,心底已然做好被再次被那相府三子羞辱的准备,却不想对方竟然直接给了他这么高的礼遇。
收敛好眼底古怪,下了马车后,看着已然迎至车前的俊美青年,李诏渊淡然一礼。今夜他未着蟒袍,而是一身蓝白色的玄纹华服,举止之间透露着闲适静然:
“深夜拜访,礼遇不周,望三公子海涵。”
许元抬手合拢回礼,道:
“殿下说笑,请进吧。”
宾客礼毕,一并入府。
圆月皎洁的清辉洒满每处。
随在许元身侧,李诏渊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四周空无一人的箱庭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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