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不甘心

大炎朝堂最精锐的两支军队开始分批从战场中心撤离。

而一杀便必须是一整条线。

李昭渊看着那踏雪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手中帝王之剑泛起一阵森寒涟漪，反握着刀刃将刀柄递向了走至近前的他。

“”

未央宫前，

大炎千年国祚

帝安的战事烈度逐渐降低了下来，

到了那个位置，

“是什么。”

许元轻轻笑着：

别扯什么许长天没有九五之心，

“若那些反我的人，能拿出令我信服的新秩序。

“民虽微末，但亦有合力，当这场变动进行到一定程度，那群黎庶便会拿着你赐给他们东西来反你，届时你当如何自处？”

“你找到了超出许相理想的追求之物？”

禁军向北，黑鳞向南。

他看到了他眼底的不甘。

“开民智，布道天下。”

“我想，

终究要化作一声兴叹。

联合许长天以肃反矫诏之论将他杀死，她确实可能凭着于军中威望与嫡系正统血脉登基，延续与相府的合作，但同时当初限制她登基大统的桎梏也就都回来了。

天际的飞雪转眼间铺满了殿庭前的废墟。

“我是指所有。”

眼帘微抬，

李昭渊快速在脑海中推导着这个未来：

“你疯了。”

因为李清焰的到来，

胜负已分，这是他留给自己体面。

李昭渊沉声问道：

问问那位皇妹是怎么想的。

想收权，便只有杀，

武成侯府兴许不会反对，但皇党重臣中不止武成侯，拥有兵权的人也不止武成侯，那些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同意许家之主的枕边人登基九五？

李昭渊看着这从出生起便立于云端上的男人，开口问道：

李昭渊与许元没有上一代皇相之间那一同纵横数十载的羁绊，但这一刻李昭渊还是明了对方话中的意思。

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许元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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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坐，也必然会被推着坐上去！

“许长天，孤做错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许元微笑着说出了早已深思熟虑的回答：

到了那等威望！

李昭渊微微一怔，眼神古怪：

“嗯。”

这让他握住刀刃的手更加用力，手心鲜血顺着帝刃刀锋无声流淌，滴落在积雪晕染开一片嫣红。

“孤是认真的，你赐给那些黎庶修为，赐给他们知识，他们不会感谢你，只会把这些当做理所应当，然后贪婪的向你所求更多。”

届时没了这些人，你拿什么去和相府斗？

李昭渊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凝视着许元：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站在你的立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堪称完美，但可惜我从你身上看到不到未来的可能。”

“嗯，我知道，但那将会是一个人间仙朝。”

到了那时机，

许元沉默了一瞬，平静的低语道：

许元看着眼前已然准备赴死的李昭渊，沉默着握住了对方递来的刀柄，但却发现对方握住刀刃的手依旧在用力。

然后，

“也许吧。”

“呵此事上一代已经在做了。”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