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则是一直叹气,她说命运弄人,本该考上大学的儿子偏偏是个淘气鬼,不该考上大学的女儿却考上了,要是两个人的命运能换一换就好了。”
“那就奇怪了,”桑落把戒指拿到光下看,只见“囍
“但是我妈紧接着说,学费是可以交,但去上大学的不是我姐,而是我,我会男扮女装,顶替她去上大学。”
“四年前,我姐考上了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爹妈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家里的气氛很沉重,上大学需要钱,我家是农村的,拿出那么大一笔钱很吃力,所以我爹妈背着我姐开始商量。”
“说说吧,你是怎么犯下这起案子的。”
听到桑落这句话,孙冰远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在桑落把罐子放下那一刻,他抬起头来说:
孙冰远的瞳孔摇晃,眼里闪过一丝恐慌,桑落接着说:“要验的话当然可以,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行,不过孙冰远,你应该明白,你的不配合只会加重你的刑期。”
孙冰远认罪,桑落气定神闲地坐回桌子后,翻开了记口供的本子:
了些油盐酱醋,我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在意,于是我就过去检查了一下。”
“杜凌风和沈雪遥订婚的时候,杜家曾经给沈雪遥买过金项链和金戒指,但是沈雪遥死后,这些东西全都从她住的地方消失了,而我手里的这枚戒指又恰好和沈雪遥的订婚戒指一模一样,你说,该不会是同一枚吧?”
这是一个扁圆的金戒指,戒指上面印了个“囍”字,孙冰远涨红了脸,勉强说道:“这戒指是我姐给我的不行吗?她怕放在城里不安全,专门送回老家让我们保管,这样不行吗?”
“而且——”桑落俯下身子,直视着孙冰远的双眼,“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枚戒指上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你姐根本没有碰过,这是你姐的订婚戒指,但上面却没有她的指纹,这你又怎么解释?”
“我这时已经隐约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但是我不敢说话,我妈松开我的手,欢天喜地地去了我姐那屋,她告诉我姐,她愿意出钱交学费,我姐喜出望外,直接跪在了地上,她说感谢我妈的大恩大德,以后挣钱了一定会孝敬我妈。”
马识途的表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廖队眼里有一瞬的惊愕,他不敢相信这个新入职的小毛头竟然真把这起错综复杂的案子给破了。
孙冰远目光躲闪,回避着桑落的问题。
马识途一拍桌子:“去验!让小虎他们连夜去市局里做检验!只要查出戒指上是杜凌风的血迹,那就不用再和他废话了!”
“我姐
“字的边角里有些黑色,“这些黑色,好像是干涸的血迹,好端端的,你姐的订婚戒指上怎么会有血迹呢?”
孙冰远闭上眼,认命般说道:“这一切都要从四年前说起——”
“她说完就开始盯着我的脸看,看了很久很久,我们两个是龙凤胎,我和我姐长得一模一样,因为家里穷,平时吃不到肉,我一直长得很瘦弱,手脚都比较纤细,平时大人们都笑话我长得像个女孩子。”
“然后我妈让我在屋里等着,她自己出门了,过了一会,她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顶女人的假发,硬让我戴上,我勉强戴上了,她就把我拉到镜子前,一直对着镜子照,边照还边说,我长得和我姐姐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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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爹妈在大卧室商量,我姐在小卧室抹眼泪,她大概也知道父母不会让她上大学,我进了大卧室和爹妈一起闲谈,我爹说反正她是女娃,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读了大学又怎么样,还不是为别人家培养人才?不如省下这笔钱,留着将来给我娶媳妇。”
桑落摇了摇罐子,里面传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是你家的盐罐子,在盐巴的底部,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桑落说着,戴上手套,打开物证袋,揭开罐子的盖,把手伸了进去,缓缓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金戒指。
“不用验了。”
桑落用余光瞥到廖队的微表情,心里很满意,她之所以现在才把关键证据拿出来,就是为了欣赏廖队这个精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