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天色尚早，两人倒也没闲着，直接把稻床和谷砻搬到稻堆旁边，竹席和竹筐也搬了过来，季淮脱粒沈云清脱壳。

“再放一点，太少了。”

季淮又放了一点。

沈云清不好意思地瞟了瞟外面，“好啦好啦，趁现在把鸡蛋打了。”

等小白菜豆腐汤出锅了，炒鸡蛋沈云清就没有让季淮沾手了，若是再教下去，两人怕是要饿死再这了，况且鸡蛋不便宜，炒糊了没法吃岂不浪费。

沈云清抬头看向院门，果然，季淮已经端着豆腐进来了。

沈云清挠了挠头，虽然心痛但没有办法，“算了，都这样了，我再拿一个给你演示一下。”

季淮吐出一口气，擦了擦汗，灶房有些热，这么一会儿他就浑身是汗。

“……就是想学。”

“你看着，就这么轻轻地一碰，不要用太大力气，裂个缝就好。”

季淮拿起两个鸡蛋，对着用力敲了一下。

“欸！”

沈云清边拿着筷子搅鸡蛋，边指使季淮：“锅开了，把豆腐放进去吧，再放一点盐煮一会儿就好了。”

沈云清蹲在地上边往灶坑里添柴，边抬头看季淮弄好的菜，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这豆腐块儿切的真是……

季淮慌了。

季淮照做，迅速完成。

“第一道菜小白菜豆腐汤，你先把锅刷了。”沈云清指了指锅和炊帚。

“把锅盖扣上等水开。”

季淮非常给面子地点了点头，“还是你教得好。”

沈云清把单手把鸡蛋打进碗里，“你看这样就好了，不过你刚学可以用两只手打。”

季淮踟躇了一会儿，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慢吞吞道：“今天我来做饭吧，但是我之前做饭不是很好吃，你可以教教我吗？

趁着天亮，脱了一半稻粒出来。

“院子里的白菜发了出来，现在正是嫩的时候，摘一点做小白菜豆腐汤，一会儿你去买一块吧。”

沈云清歪头看他，“嗯？”

“小白菜炒软了往里面倒水。”

“欸，行，够了够了，别倒了。”

沈云清看着没影了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了灶房拿了个小盆，他要去院子里摘了点小白菜。

季淮点了点头，拿着鸡蛋学着沈云清刚刚的样子，慢慢地打进碗里。

季淮抿了抿唇。

不过沈云清这个言还是止住了，免得季淮不好意思。

季淮得到指示，立马用瓢舀了水倒进锅中，用炊帚仔细地刷了好几遍。

“都听你的。”

摘好的白菜被他细细地洗了两遍，弄完这些，季淮差不多也快回来了。

季淮立刻道歉：“我错了。”

沈云清出去看了看院子，之前种的菜已经发出来了不少，尤其是白菜，一片片，绿油油的。

沈云清指使季淮把豆腐放在案板上，旁边还放了三枚鸡蛋，沈云清抱臂站在一旁，倒真有几分老师的架势。

一言难尽。

“我先引火，你去把豆腐切成块儿，小白菜和葱切成段 。”

沈云清放下了心，呼出一口气，表扬道：“挺好挺好。”

“哦，好。”

“不早了，我去做饭，你歇一会儿。”沈云清收拢收拢打好的稻粒。

沈云清：“？”

“锅里放一点点猪油。”

沈云清笑笑安慰季淮，“小傻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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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又去坛子里摸出了一个鸡蛋，把季淮手中那个没碎的拿了过来，给他示范。

两枚鸡蛋中的一枚已经碎的彻底，顺着裂缝流到了地上，季淮呆愣住。

季淮舀了一点点。

“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做点简单的吃上一口就得了。”沈云清说。

搞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沈云清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了，他想学就教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了？你进来干嘛？”

沈云清点头，“嗯，油热了把葱段扔进去，再把小白菜扔进去炒。”

大的大小的小，薄的薄厚的厚，破的破碎的碎。

“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沈云清问。

季淮应了一下，先去拿了碗，又麻溜地进了屋子取了铜钱就去了。

沈云清眼睛微微睁大，很是疑惑地望着他，“你怎么突然想学做饭了？”

他把小傻叫了进来，让它把地面上的蛋液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