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楞,容北是说到做到的人,万一真的将这些东西裱起来挂在荣亲王府中,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她忙起身,迅速地将自己手中的纸张放在身后,不想让他知道她在打听他的起居、精研细究他的饮食变化。
容北正在去书房的路上,一阵风吹来,一页纸就飞到了自己脸上,将他眼睛鼻子都盖住了。他将其拿下,发现上面的内容居然是这些年他的饮食习惯,呵,他上次吃肉,还是在五年前。
她不觉得辛苦,这几日查阅资料,虽然有时废寝忘食,可心里十分满足。
唉韦韵正摘抄着皇子饮食用膳笔记,忽想到到阿菊对自己的嫌弃,深深叹了口气,她到底哪里得罪阿菊了?她一向卑辞屈己,没跟她起过争执,还经常把三皇子给予她的赏赐分与身边的人,难道分享还有错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管闲事了?
三皇子,请还给我!
听容北这样说,韦韵拿着笔记的手微微一抖,沉默了一阵,方道:王爷对韦家的情谊,韦韵终身难忘。
韦韵心头一震,并蒂莲蕴意男女情谊,常做为定情之物,可她是定了亲的人,能送他并蒂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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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韵扬起螓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只是想让殿下多吃些。
容北嘴角上扬,在丽日照耀下,目光深邃明亮,又含着一丝引逗。一瞬间,韦韵有些恍惚,他发现她喜欢他了吗?
这栀子花画得不错。韦小姐多才多艺,烹饪、插花、绘画,样样都拿得出手。
阿菊三十来岁年龄,小方脸,眉毛常皱,眼神中总有厉色,一看就是个不好惹得。韦韵从来都怕她。
,以此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照顾。
楞了半晌,韦韵展颜回道:并蒂莲是花中珍品,奴婢一定苦练画艺,为殿下呈现并蒂莲的清丽优雅。
容北向她递过纸页,她还在迟疑地盯着他。
韦韵一心想着把自己的劳动成果保存好,直到他站在她的面前,这才反应过来。
韦韵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要是他看到了的话,他会做何感想?会不会以为她是个偷窥狂?还是认为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别看三皇子瘦弱,可他这身高,在男人里面,可也算是拔高的,足足比韦韵高了两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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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是在拖延,本意是拒绝,容北漆黑的某种划过一丝失落的情绪,淡淡道:那我等着你的画。
容北眸底有难掩的暖意,语气却带着戏谑:你可真像我母亲
诶,你们别走啊这半个月以来的努力可不能就这样白费,韦韵连忙起身追了出去,俯身将地上的笔记一张张捡起,却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双锦鞋。
辛苦?
好了,不逗你了,容北嘴角的笑意就从未停下,你整理这些,很辛苦吧?
就当奴婢练字吧。
怎么,不要了?那便由我拿回去,做个画轴裱起来,你看如何?
正在出神之际,窗外一阵疾风吹来,将案牍上未来的及用镇尺压着的记录吹走,一张一张的,像被勾了线的风筝,往花园飘飞。
韦韵伸手就要夺过,容北却把手举起,将那纸页高举过头,让她怎么也触及不到,就连跳起来,也触摸不到分毫。
容北笑道:我是说,我喜欢你这样,想让你了解我,帮助我。
韦韵闻言,提到喉咙的心终于慢慢回落到胸中,奴婢不敢,王爷多次救助我,此恩没齿难忘。
这双鞋的主人,韦韵熟悉的很。
听她提到了情字,容北心情为之欣然,道:你愿意为我画副并蒂莲吗?
韦韵掂起脚尖,几乎要跳了起来,容北看她脸都涨红了,终于将手中的纸页还给了她。
尽管对方对她不理不睬甚至带着敌意,韦韵还是想和大家和和气气的,便双手奉上新鲜出炉、冒着甜郁香气的玫瑰酥饼,不承想,阿菊不仅拒绝了鲜花饼,还不屑地道:韦小姐惯会笼络人心。
只是因为报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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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三皇子手中,已经拿着两张她掉落的笔记。
韦韵在心中有了几种不同的想法,唯独没想到是下面这种。
荣亲王府中众人,韦韵大多都混了个熟,觉得每个人都很好处,除了阿菊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