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光滑的砖瓦旁，正佝偻地坐着半个枯槁老者。

其中机缘乃在九天之中，所需的乃是“混沌功法”，但此功法只能自己求得，学得，却绝不可能诉诸第二人之口，甚至自己在悟出后也会彻底忘记。

走在这么一个曾经最辉煌乃至最无敌的九天之巅，却目睹着它的末日之象，任何人都会庆幸自己还活着。

……

《天奇剑道》上的记载颇为清楚：此境又名“四不可”。

宋延眸中凝出锐利，身形猛然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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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太阳遮蔽了近乎三分之一的天穹，金色的阳光似火瀑垂天而落，这却是能将界灵境轻易烧死的真阳之光。

这种定位神识标志除非当地被彻底毁灭，否则不会消失……

宁云渺感慨道：“之前阿爷其实让我试过，只是没想到师弟也已经突破了这个层次。这还只是玄黄四境初期，若是中期，后期，还不知会如何。”

宋延之前在杀死一个名叫屠绝的修士时曾经得到过一份紫霄天舆图碎片，那碎片上标注了一个叫做“南天门”的地方，且那地方依然有定位神识。

宋延随口说着左耳进右耳出的垃圾话。

宋延被撞飞了出去。

很快，他来到了神识所能注意到的一处废墟宫殿前。

寂静到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嘭！！

他神识循声而去，穿堂过室，转瞬落在一处遥远的破败偏殿。

他忍不住去想：‘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才会将九天最顶层变成这种模样？’

饶是宋延，他的神经也已绷紧。

而在紫霄天这种地方，定位神识还在，就往往意味着“曾经仙家们的宝物”还在。

对面传来的巨大的真域之力让他连接着分身的线差点撕裂。

宋延在达到玄黄四境初期后，已经翻阅过中期的修炼法了。

他开始快速掠行。

就在宋延神识彻底扫到那老者的瞬间，老者猛然睁开一只眼，浑浊无神的眼，惊悚至极，然后，老者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因为这是纯粹的真域碰撞。

重响，震荡，却没有半点余波扩散。

在他看到宫殿的那一刻，宋延着实惊呆了。

……

宫殿静悄悄地坐落在那儿，牌匾上浮动着“天卫殿”三个字。

宋延反应极快，抬起覆盖着真域之膜的拳头格挡。

他身外化身周边的“真域膜”被压缩的很紧，所幸行走速度并未受到多少限制。

陡然，他听到细微的声响。

那半个老者一只脚，一只手地立着，半边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

但那里太远，宋延对这片大地又太陌生。

此时，宋延的身外化身已经通过瘤境站在了紫霄天的大地上，其虽只是界灵后期境界，可却连接着宋延的真域。

侧边的田圃里，无人种植的仙花仙草居然在野蛮生长，有些褐色藤类仙植竟是攀援了仙宫墙壁的大半面，铺展似一只只小手，形成了一种古老的寂静感。

“桀……”

在获得了“地面行走权”后，他打算先“逛逛”。

宋延站立在空无一人的仙宫前，心中有种奇异的荒诞感。

大殿死寂。

心还在跳，通常意味着还活着。

四境初期名为真火，便是取太阴太阳真火，诞出真域。

这一点，纵然是宁云渺也没有和他说过。

他只希望对方能够听进去，然后他就可以多了解点信息，或是继续忽悠，再趁机偷袭。

因为不仅有浓郁的玄气扑面而来，那宫殿还是完整的，完整到像是根本没有经过打斗……

他继续前行，进入大殿。

那老者皮肤皲裂的好似干涸大地，此时声响便是从他体内传来。

老者并未回答，身形再度消失

他的到来触发了这古老的殿堂。

那殿堂很奇怪，因为有一半彻底的消失了，彻底到就连砖瓦的切口都光滑无比。

不可知，不可言，不可见，不可思。

“前辈为何突然出手？咱们可以先聊聊。”

在宁云渺所知道的信息里，紫霄天不少地方都是破碎的，但很显然也有完整的地方。

而中期名为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