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叹了口气。

“然然，我真心希望你过得好。”她说。

“我今天去看了医生，医生让我先休息一个月。”

“一个月会不会有点太久了，你之前从没请过这么长时间的假期。”陈哥看了眼工作表，这个月他给韩湘接了不少小商演，都推掉的话影响有点大。

“我回来啦。”她看着韩湘乖乖软软的样子，满心欢喜地抱住她的脑袋亲了一口。

陈哥知道她每个月都要还一大笔钱，好心提醒她。

真好啊，她的晚晚。竟然真的成为了医生。

前面有不少人，韩湘路过时，看见一个老人摔坐在地上。

我跟你说说这些年的事儿。”

她想起医生说的那句，和耳鸣共存，感到一阵恶寒。

韩湘没想到耳鸣也要输液，反正已经请了假，就先积极配合治疗，说不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我们加个微信吧，有时间一起出来吃饭。”江遇然拿出手机，“哦对了，你现在住哪儿啊？”

她也像其他路人那样，走出去好远好远。

耳鸣声没有放过她，又是一夜失眠。

冬天快要结束，天气还是很冷，路面还有未融化的冰。韩湘下了地铁，觉得这段路不能戴着耳机听音乐真是可惜了。

“···前面就是医院，我正好要去。我带您直接去医院看看吧。”韩湘没多想，架起人就走。

可耳鸣这种事，就更难理解了。

家里没有播放任何唱片，安安静静。

韩湘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

韩湘点点头，尽量表现得很开心。

“肖亦晚。”韩湘叫住她，“我这段时间请假了，今天不用去唱歌。”

“你晚上是不是要去海底？”肖亦晚换下衣服，迅速地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她要快一点，好让韩湘吃好饭再去工作。

是啊，她听上去好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

“有没有人能扶一下呀。”老人说。

“我想调整一下歌单，之前唱的歌单一直没有更新过，这几天我要练习新歌，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韩湘不慌不忙，早就想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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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梦想成真了，真当了外科医生了。”江遇然看着她，觉得很感慨。本来她的人生也应该这样顺利，她的成绩当时比肖亦晚还要好，只可惜···

韩湘沉默了。

她看着老人花白的头发，突然想起了爸爸。

“为什么？”

“可你的声音现在听上去挺正常的。”

“为什么？”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这样的噪音，你无法言说。

她有好久没去看过爸爸了。上次见爸爸，她骗他说自己要去念研究生，非常忙，可能短期之内没时间来看他。

是啊，她还有一大笔债要还，她有什么资格休息。

“今天不行，我等下还有一台手术。”肖亦晚看了眼时间。

韩湘回过神来，笑了笑。

晚餐时间，肖亦晚回到家，看到韩湘抱着小猫坐在沙发上发呆。

“小姑娘，我没事，你扶我一把就行。”

“您摔得严重吗？还能坚持吧。”

“叔叔，您能起来吗？”韩湘说着伸出手来。

韩湘在回家的路上给陈哥打了电话。

韩湘在大厅给老人挂了号，刚想去取药输液，却被人一把拉住。

“那你的夜晚时间从今天起就全都属于我了？”肖亦晚丝毫没有怀疑，反而还挺高兴。

“我是没关系啦，给你请假就请了。但是你那边也没关系吗？”

“能走能走，谢谢你小姑娘。”

韩湘心里掀起一阵难过。

如果耳鸣一直都无法治愈，她是不是以后都无法唱歌了？

“你不许走！”

不一会儿，她又转身走了回去。

“陈哥，我想，我的工作能不能停一个月。”她轻轻说。

“我的嗓子最近出了点问题，想调理一下。”

“陈哥。”她轻声说，克制不住地颤抖。“如果····如果我说，我可能，后面都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正常唱歌了呢。”

“我一直没搬家。”肖亦晚说。

两人友好地拥抱了一下，江遇然摸了摸肖亦晚身上的白大褂。

“湘湘，什么事。”

醒来时已经快到下午，她有些慌乱地收拾东西出门，今天要去医院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