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聪，明，了！林幼书又在心里大大称赞她一下。

“《那年追妻的108个套路》”，顾苒顿了一顿：“里头的萧总始乱终弃，被世人安上渣男的骂名。”

“昨日见安姑娘进门时换了这种鞋，而且我也时常穿着。”

两人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林幼书心里里打了一排黄豆问号：“你从哪知道？”

几秒后，顾苒点点头：“知晓了。”

顾苒接着问：“可你在家时，时常光着脚。为什么？”

林幼书在心里小小称赞她一下，看来这两天适应得不错。

顾苒娇清一笑：“待我赚到银子，便换我养着你。”

进门时，林幼书给顾苒摆好拖鞋，自己仍旧脱了鞋往进走。

林幼书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

顾苒接着说：“其实我有许多问题想问问你。”

那双鞋嫩绿色，鞋面上有个熊猫头，是顾苒几年前和安若锦去川城出差的时候买的。

“问什么？”

林幼书眉毛一拎：“你不问我‘渣女’是什么意思么？”

“为何？”顾苒不解。

顾苒深思一番，林幼书贱兮兮看着她笑。

顾苒按照林幼书教的，把大拇指按在门锁上。

然后呢？林幼书放缓步子，支着耳朵听。

“你的身份，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对不对？”

“我应当，知晓个中意思。”顾苒莞尔。

顾苒已经习惯这个不咸不淡的声音，没有吓得躲开。

也不知道哪个神经病编剧发的疯，让她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起的社会底层小蚂蚁拿这种剧本……

抬眸看顾苒，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卧蚕堆在下头，眼尾轻轻翘起。因为这具身体里现在装着小古人的灵魂，看上去干净极了。

顺手到，像是回家一样。

“嗯。”林幼书很平静，平静地等待暴风雨。

“你怎么知道进门要换拖鞋？”

“那么为何安姑娘进门换鞋时，却很顺手？”

顾苒嘴巴一抿，眉头蹙起小山丘，指天发誓的语气道：“幼书放心，我顾苒儿绝对不会始乱终弃。”

顾苒长腿一翻，三两步就追上林幼书：“幼书，你莫恼。如今你养着我，又待我极好。”

【哔——门已开。】

“你同安姑娘都自称是我的朋友，为何安姑娘对我家了如指掌，而幼书你却看似一无所知？”

林幼书故作神秘：“因为……会被当成渣女的。”

“戏？”黄豆问号又是一排：“什么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幼书被逗笑了。

“在我们现代，不要总说‘我养你啊’之类的话。”

“古代小姐又怎么会懂这些？”林幼书叹了口气，赌气似的加快脚步往前走。

“那么为何，留下来陪我的是你，不是她？教我如何成为顾苒的人也是你，不是她？”

顾苒略略抬眸：“从昨日那出戏里得知。”

“真聪明。”林幼书接过鞋子，毫不遮掩地夸奖她。

可林幼书自卑心作祟，面如菜色，表情也不大自在。

“本以为你不喜欢穿鞋子，但昨日我瞧见你走路时脚底似有些痛，想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这是我家。”顾苒的声音浪潮似的一阵高过一阵，像在质问林幼书：“你觉着这样不合规矩，是不是？”

语毕，顾苒思忖一番：“这叫……反哺。”

顾苒见状，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双新拖鞋放地上：“你穿这个吧。”

“你不问？”

不过她买回来一直没穿过，随手放到鞋柜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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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抬眼皮，仿若面前这位不再是南景小姐，而是她的老板顾总了。面对她时，也不能再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以低人一等的，保姆钟点工的身份了。

“我……”林幼书想不到反驳的点，从嗓子里挤出个：“是。”

“这样瞧着，比起同你的关系，我与她关系更近些，是不是？”

表情很严肃，气氛很微妙。

林幼书被问懵了。

……总之有钱得不得了。

苏城的夏夜仍旧很热，但小区里绿化好，白天温度不那么高，晚上起风的时候还算凉爽。再加上路灯的光洒在头顶，时不时飘过来一阵淡淡草香，还挺浪漫的。

顾苒当时一下子买了两双，另一双在安若锦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