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歌望向扶梯微微皱眉:室间隔缺损9毫米,并发肺动脉高压
随时间改变的除了池宴歌的身份,还有池宴歌走路的速度。
池宴歌看了眼手表:我十点十五还有一次会诊,在三楼咖啡厅等我,今晚住我家。
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还是不要太妄加揣测。
没一秒,池宴歌收回思考,又露出标准笑容,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她慢慢地回了个:嗯。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今晚有住处吗?
嗯,也不用太担心,孩子晚上会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照顾。
两人走进电梯,一左一右站在里侧,电梯门关上,池宴歌问:你怎么会在蓝山市?是搬过来住了吗?
啊。
手机还靠在腿边,池宴歌空余的手指了指儿科病房的方向,在等人?
你谈恋爱了吗?
池宴歌缓慢眨了下眼睛,带着想要释然却无奈的笑意。
说完,也不等陈序青答应,就忙着走了,留给陈序青一个潇洒的背影。
池宴歌替进门的人摁住开门键,在陌生人到达一层离开电梯继续往b2走时又问。
陈序青不知道说什么。
陈序青碎步小跑才勉强跟在池宴歌身边,从池宴歌紧绷的唇角迅速察觉到池宴歌心情的不愉悦,但转念一想,或许走得快不说废话没表情什么的,都只是池宴歌作为医生的职业习惯。
开放式咖啡厅十点关门,但服务生好心给陈序青留了个最外围的座位,受宠若惊换座位坐下的陈序青感叹蓝山市医院咖啡厅真是人性化。
背在身后,她第一次上台领奖都没这样紧张。
我就先
陈序青目光飘向地面,尴尬地挠挠耳后根,在想自己是不是困住了池宴歌,对方礼貌不好意思说先走。
在这里重逢寒暄什么的,真不是一个好地方,陈序青下定决心垂下手。
陈序青:她的情况很严重吗?
车是一辆银色suv,池宴歌在陈序青拉后座门想放摄影包时叫她:坐副驾。
这个点的儿科住院部外已没有白天那样人多,偶尔有推着输液孩子路过的母亲,也有从病房出来忙着打电话的母亲。
陈序青心底不带任何情绪的,茫然又空荡地打了个拟声词。
陈序青想要坦然开口寒暄两句,双唇就像被冻住似的无法出声。
十点半,换了便服的池宴歌走近叫陈序青,陈序青起身,没话找话跟在池宴歌倒近不远的距离走,说又去看了眼月月,还好孩子看起来状况比较稳定。
那你陈序青想问池宴歌最近还有没有像从前那样压力大到睡不着觉,或者熬夜到心口发闷的问题,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开口,你也要多注意休息。
嗯。
电梯门开了,池宴歌却没动作,过了会儿,池宴歌才慢悠悠往外走,也回了个
池宴歌。
从电梯进入地下停车场,池宴歌头不带回、脚下生风,仿佛完全忘记身后还有陈序青这么个人。
陈序青想了想忘记给钱诗发去的短信,既然还没发,也不能算正式分手。
关好门快步跑回副驾上车,池宴歌边回消息边问她:阿姨知道你一个人来蓝山吗?
陈序青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些微、难被察觉的颤抖。
池宴歌只拿着手机回消息,简单应了她两声。
楔子-2
池宴歌的手机黑屏,从耳边放下,不知道挂断没有,露出从容而温和的笑容:序青,又碰到你了。
陈序青摇头:没有。
陈序青连忙解释:我放包!
池宴歌打断陈序青的话。
池宴歌则转为双手插兜的姿势,是耐心的医师也是耐心的年长者,静静等待陈序青的下一句话。
等两人身边有人走过,陈序青咽了咽喉咙:孩子刚入院,今天想看看情况再走。
在池宴歌眼里,可能她还是以前那个不听话到处乱跑特别危险的小孩,她都二十九了。
仍然穿着白大褂的池宴歌,在胸口挂着工作牌,写着南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副主任医师的池宴歌,戴着一副让陈序青陌生的细框眼镜,眼底没有重逢的喜悦,没有碰见老熟人的情绪。
专业、权威,池宴歌全身上下没有从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