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瞳扫视时，人鱼屏住呼吸，差点拿不住手中的花。

为什么这么看他？

还是那种特别渴望他来的视线。

墨尔安虽然脸上还在笑，笑容却透着令人恐惧的阴霾。

“我、我也包好了。”

会撒娇，会跟在凉薯身后，软软地叫凉薯的名字。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墨尔安变了。

人鱼赶紧重新制作新的花束。

凉薯刚游到附近，就感受到众鱼的视线。

他神色阴沉，眼底充斥着血丝，死死地盯着某个地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人鱼压低声音：“凉薯真的会来吗？”

墨尔安坐在贝壳床上，漂亮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

墨尔安抱得很紧，生怕一松手，凉薯就消失了。

凉薯快回来，回来了他们就能脱离苦海了。

没有人鱼能制止，只能看着墨尔安毁掉一切。

好像是凉薯死了以后。

下一秒，墨尔安神色惊恐地扑过来抱住他，“凉薯？你来看我了？凉薯，你不要死好不好。”语气带着害怕和不安。

那双金色的瞳孔过了很久才移向人鱼手中的花。

“不好看，重来。”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有人鱼传来消息，凉薯活过来了。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耀眼的神明，而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人鱼见墨尔安没有回应，不敢继续出声。

疯到大部分的海洋生物都害怕他，躲着他。

众人鱼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向凉薯，就盼着凉薯快过来制制墨尔安。

凉薯还来不及问，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连忙拍他的后背：“没死，没死，你做噩梦了？”

先不管这些，凉薯回来了就好。

就在他们以为这种日子会持续下去时，墨尔安忽然恢复了从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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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回来，我们就惨了，快祈祷，祈祷凉薯能回来。”

凉薯的脸上，是当初救墨尔安留下的疤吗？

“肯定会来，凉薯以前就很宠墨尔安。”

或许是打击太大，墨尔安开始在海里发疯。

人鱼惊喜地说：“快看，祈祷有用了，是凉薯。”

人鱼闭着眼睛，真心的祈祷。

他怕极了，说话都说不清楚：“我梦到你死了，那个人拿着什么东西对着你……还有个穿红色衣服的男人推了你……你消失了，我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

唯恐惊扰到他，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墨尔安在他们眼中，一直是条漂亮的小人鱼。

其他人鱼纷纷看过去，真的是凉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