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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潮汐会形成足以撕碎数据体的空间乱流，需要大量的能量来抵挡，你确定能承受持续高强度的能量输出？”

现在有自己在，靠着自己的指令不断注入，提醒它继续前进。

“好。”

他们就这样在乱流中，朝着12测算出来的，那个通道所在的标点艰难前行。

这让她感到无比激动。立刻出声示意12快些过去。

可12此时的意识几近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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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她只能不停地释放能量，护住她周身。

“这次你还去吗？我可以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试一试，看看有没有离开的可能性。”

只是越是靠近通道的旋涡，12的移动轨迹就变得越发迟缓而僵硬。

白芷不知道她在这里待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都要长草了，才迎来了传说中的能量潮汐。

以往12自己过来的时候，被电磁脉冲蚕食了意识，就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程序。

12的大圆脑袋猛地转过来。

白芷的每一道指令，都像是穿透乱流的激光，强行唤醒12混沌的意识。

12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失落，大概是失败了太多次导致的。

但白芷还是想亲自去试一试。

猝然坠入熵之墟的白芷 4

当他们靠近银色旋涡时，每秒都有数不清的乱流如钢刀般划过，将他们刚刚凝聚的能量罩割裂，12的能量明显已经支撑不住。

“太好了，谢谢你。”

白芷的声音无比坚定。

白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主系统既然能周期性地抽取这个空间的能量，就说明这里一定存在能和主系统相连的能量传输通道。

……

12的数据躯体泛起细微波纹，机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

“能量潮汐是它用来收集这个空间能量的。”见到白芷点头，12接着说，“我经过多次勘察，检测到它是通过空间坐标x7－y19的能量通道，汲取这个空间的能量的。”

只是越靠近通道，潮汐便越发狂暴。

“没事，我在你身后走。”

“你高兴得太早了，我与你说的只是理论上的可行性，但实际操作的成功率几乎为零。”

带到一处安静的空间。

走了一小会，她慢下脚步，躲到了12的身后。

只要她找到那个连接点，就有可能顺着那个通道离开！

“12！别停！……继续前进……向着漩涡的方向！别停！”

“为什么？你找不到那个通道所在的坐标点吗？”

“能找到，只是每次靠近通道，我的意识就会被电磁脉冲干扰，忘记了自己去那里要做什么，直到能量潮汐结束，才会恢复清醒，只是那时传送通道早已关闭。”

白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受影响，但不管为什么，她仍然神智清醒，就是最好的结果。

每次都需要她提醒，12才能继续靠近。

在12的数据躯体开始出现裂痕时，白芷立刻毫不吝啬地将自身的能量给了12一部分。

“你要告诉我怎么离开了吗？”

12什么都没说，大脑袋又转了回去。

几次过后，白芷才反应过来，现在的12应该就是受到了干扰。

若是让她一直待在这个，没有娱乐设施，没有影片资源，没有vr游戏可玩的空间里，她宁可结束这无聊的生命。

“你这个身子不动，只转脑袋的习惯，是真吓人啊。”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白芷看到了远处一个散发着银色光芒的旋涡。

“我不确定，但我想试试。”

于是他们就这样，在12时而加速突进，时而瞳孔涣散地僵在原地的情况下，靠近了通道所在的旋涡。

整片虚空的破坏力仿佛全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有12在她身前挡着，她的压力便减轻了许多。虽然她的能量还有很多很多，但能省还是要省的。

原本慢下来的速度，在听到白芷的声音后，又恢复了正常。

她眼睁睁地看着，进不去庇护所的能量体，被能量潮汐割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她当初对098动手的时候，其实也没有完全地把握。但人总要为了自己拼一次，成功更好，失败也无妨。

而走出用能量簇做成的庇护所，她用能量做成的防护屏障，只能在能量潮汐的冲刷下坚持十几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