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都护再一次偷瞥晏南天脸色。
云昭沉吟:“怎么感觉这个‘鬼’,在给谁打掩护似的……”
杨副都护讪讪挠头:“下官……”
湖壁边上的大力士立刻动手,喊着号子,将悬在峭壁的同伴拉了上来。
被黑渊吞噬。
云昭冷笑一声:“你们家主人,那个赵什么呢,是不是死了!”
“咔、叮、叮……”
而死里逃生的,却都是中年男人和焦尾姑娘那样的普通人。
很快,一面三尺见方,寸把来厚的青金矿被撬了出来。
那湖水仿佛黏稠,溅起的水花特别少。
并没有被半点污血弄脏呢。
一刀抹过去,惨叫声立刻消失了。
她一边思忖一边望向东方敛。
又过了些时候,“冰花”消失,那一小片流金沙壁彻底凝固。
他忽地笑了笑:“看我作什么?”
立刻便有更多的矿工同时行动,拎上一个又一个笼中人,怪笑着往下跳。
与结冰不同,这种青色金属凝结,发出了极其清越悦耳的金鸣。
谋杀亲夫
很快,一处饮饱人血的青金流沙开始凝固。
他提步走向那块青色金矿。
云昭:“你神身呢?”
云昭点头,并不意外。
他挑眉笑,深有同感:“这鬼,是挺忙。”
都护把手背在身后,轻轻挥了挥。
大蓬大蓬的颈血泼洒在青金矿壁上,有人大声招呼:“这边有戏,再来只‘羊’!”
晏南天总算是挑了挑眉,眸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云昭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至于那些放血而死的尸?
东方敛:“不知道。”
“叮叮叮,铛铛铛,铮铮铮!”
失踪的多是修行者,像这个姓赵的,以及京都派来的人。
晏南天轻笑:“看青金啊。”
先下去的几支队伍从腰间取出弯刀,开始给祭品放血。
她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点微妙。
立刻有另一支队伍荡着盘索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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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川街头。
几个家丁模样的围了上来:“什么人?”
晏南天微微侧耳聆听。
他掠入院中,眨眼便提步出来,偏头笑道:“闻不到活人的气味,感觉是死掉了呢。”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它搬离矿壁,朝上方竖了竖拇指。
指尖拂上去,坚硬滑凉,青灿无瑕。
她望向东方敛。
云昭问:“去了青楼之后就失踪了?”
她盯他:“你不是有身体的感知吗,怎么不知道?”
云昭一脚踢开眼前的院门。
一名看着比较机灵的家丁上前回道:“赵爷时常不回来过夜,小的也不清楚,要不,小的出去给您打听打听?”
矿工们配合默契地动作起来。
不但给人打掩护,有人偷亲媳妇被发现,也拿它背黑锅。
尸体缓缓向下沉落,不过呼吸之间,落入湖下一两尺,便彻底消失不见。
只见一粒粒青色金沙像是水流结冰一样,缓缓浮起灿烂炫美的“冰花”。
踩踏着它们回到地表,便像扔掉脏东西那样,将它们抛尸入黑湖。
“噗通、噗通。”
家丁面面相觑,瞄着云昭身后锦衣披甲的亲卫,讷讷道:“赵爷前日出去,还未回来呢。”
他们十分小心,每次落脚都要用“祭品”垫着,自身绝不触碰那流沙壁。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