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林谢出去有一段时间了,沈枝意心中打量着,时间该是差不多了。
她今日请这些世家贵女来,也是想挨个打量打量,想着以后沈明睿入主东宫,又或是继承皇位,必定是要同朝臣与世家结亲,也算是拉拢人心。
宴席上的表演刚好结束,舞姬们纷纷退下,众人举杯敬了一圈,一派和谐。
不过片刻,秦贵妃的宫女们就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挨个分发给到场的贵女们,沈枝意和沈琳琅作为公主,自然也得了一份,当为表率之意。
林谢好歹也是个探花,父皇钦点,文采必定出众,哪怕只是随笔一写,也丝毫不逊色于这些世家女们,父皇看见也必会欢喜,到那时父皇肯定又要夸奖沈枝意了。
沈枝意喝了口茶:“驸马不胜酒力,去厢房更衣了,怎么,七妹何时对我的驸马如此好奇了?”
他不止要为自己,也要为锦绣搏出一个光明的前程来!
舞姬们更衣换装这处原是宫女们住的,而后闲置下来,这才留给舞姬们临时歇脚。秦贵妃爱看歌舞,所以这处常常会用,有舞姬更衣的厢房里亮起烛火
但人人都知,沈枝意读书时最为顽劣,书念得并不算好,也写不出什么酸文词句,但她却主动提起这事,引得沈琳琅都有些怀疑。
世家女们纷纷拿起笔开始作词,沈琳琅却走到沈枝意的对面,看着她平淡地坐在席位上,手中的笔墨丝毫未动。
“林公子,我想陪在你身边,但我不想让你为难。”
那眼神,像是无奈,又像是被抓包后的坦然,破罐子破摔。
“谁会对你的穷酸书生好奇?”沈琳琅不屑地啐了她一句,随即转而又想,“我猜你的驸马并不是因为不胜酒力去更衣,而是帮你去作弊了吧。”
不可能!
沈琳琅得意地笑:“怎么样沈枝意,被我说中了吧,所以你的驸马现在正藏在哪间厢房里,偷偷帮你写词儿啊?”
沈枝意提起,难得今日世家贵女们齐聚在清宁宫里,早听闻这些贵女们才情出众,又都写得一手好字,不如今日趁宴席,就让诸位贵女们都露一手,当场赋诗一首,也算是给宴席助兴了。
沈琳琅讨厌极了沈枝意,又怎能允许沈枝意当着她的面作弊,还被父皇嘉奖呢。
若是天意如此,那他偏不遂天的意。
于是沈琳琅转身从宴席上出去,不顾沈枝意在身后唤她,径直走向清宁宫的偏院厢房里。
如此,林谢便更觉得这世道不公,凭什么锦绣这般好的女子要经历这样坎坷的人生,而沈枝意,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旁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东西。
她说得情真意切,一举一动,每一个字都仿佛落在了林谢的心口上,让他禁不住的揪心,又心疼。
沈枝意:“什么意思?”
解你,一个无足轻重的舞姬和无限光明的前途,谁都知道该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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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就已经开始准备挑选,准备着该让沈明睿再纳几个贵妾进门了。
并且,她似乎也并不打算动笔。
沈琳琅越说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所以难怪沈枝意主动提了这事儿,却丝毫不慌,也不打算写,她应该就是在等驸马回来,好拿驸马写的东西直接交给父皇看。
“……”沈枝意没回答,只是抿着嘴,淡淡看着她。
听沈枝意如此说,秦贵妃立即表示赞同,她一抬手,示意宫人们下去准备东西。
刚好,秦贵妃也正有此意。
沈琳琅环胸,侃侃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用意,你念了几天书,我最清楚,你根本写不出什么诗词来。但你居然敢主动提起让大家写诗助兴,无非就是仗着你的驸马是探花,想让他帮你作弊,那他写的词当成你自己写的,来糊弄父皇吧。”
沈琳琅疑惑地眼神打量着她,问:“沈枝意,你的驸马呢,怎么许久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