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烟，点烟，吸气，吐气。

白筠笑了一声：“你真是纵容我。”

烟味很淡，夹杂着浓烈的薄荷香气。

夜晚，周边人烟稀少，昏暗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密闭狭小的车厢内，南清向白筠伸出手，对方挑眉，递上了烟盒。

车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重, 车外的昏暗路灯透过车窗洒进来, 将两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南清的眼神深邃，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力量, 她的话语虽然简单, 却在无形中流露出一股反抗的决心。

路上，白筠坐了南清的车。

——

先生夜宵要吃。”

“我听到你最后和洪太太说的那些话了。”白筠又吸了一口烟，薄荷味太浓，让她眨了眨眼，“她以为你要和沈知行公开，我却觉得，你另有他意。”

修长的手指夹着女士细烟，南清俯身，白筠为她点火。

驶出隧道，南清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你完全可以私下里和洪太太说今天的话，但却在对方单点邀请你时，叫上了我。”白筠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又变回了洪太太，从庭院中探出头的花，最终还是回到了栅栏里。

南清瞥了一眼她，打开了车窗玻璃。

汽车驶入一段隧道，漆黑的空间内，除了车灯外，只有白筠手里的一点火光。

057

白筠面对南清的话语, 没有多问，尽管南清的语气轻描淡写，但白筠心中已经猜到对方的真正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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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的，尼古丁含量微乎及微。”说到这里，白筠突然开口，“你早知道今天的场子是洪太太为了试探你才办的。”

“你和沈知行打得火热，我那位便宜妹妹可是要把家里的天花板都掀了。”白筠想抽烟，可一想到这是南清的车，于是摸口袋的手停了下来。

浅浅吸了一口烟，南清笑道：“我要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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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最近吃了几个丘鹤手里流出来的大项目，这其中没有你的许可，我是不相信的。我那个妹妹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我在这边帮家里做事，我家老头子的心现在是彻底落不下来了。”

“我不否认。”

白筠缓缓将车窗摇下一点, 夜风夹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带走了一丝车内的沉闷。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烟，烟草的灰烬已经燃尽, 但她却迟迟没有丢掉。白筠心中五味杂陈, 南清的意图显而易见，她在反抗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