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杭生则第一次开口道：“反正你一天天那么闲不住，干脆就陪着你方阿姨摆摊儿得了，也省得你没事儿就骑着自行车到处乱窜，越来越像街溜子。”

她当时和北林县妇联的同志们提起这些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真的期盼这件事能真的成功，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也就是说这一次的立法保障比她所在那一世要早最起码五六年。

周杭生说：“听奶奶的意思可能性很大，毕竟这些年上面也一直在试着改善当下女性的生存环境，以前是没办法，有心无力，如今时机不错，全世界又都在进行同样的妇女保护运动，这时候下面正好有这种提案，她们应该会努力促成。”

周杭生见祝成蹊一锤定音，便知道劝也没用，就不说了，转而开口说起妇女权益保障提案的事儿，问道：“这事儿最开始是不是你提的？”

周杭生道：“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现在一切都还没最终尘埃落定，也不是她提前贷款高兴的时候。

主要是这事儿也不用她费什么心思，就是动动嘴皮子，以及写几条建议的功夫，连脑细胞都不需要消耗。

“三叔三婶儿那儿……”

周书瑶瘪瘪嘴，倒也没敢反驳。

不，或者可以称之为巨浪。

祝成蹊按住自己砰砰砰乱跳的心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如

就周书瑶这种地头蛇要真陪着方淑红摆地摊，能带来的帮助可比那么一点点小麻烦大多了。

祝成蹊就说：“那这样，我给你开工资，你要是能卖……”

可是……

周书瑶这样的家庭出身，即便家里面限制她花钱，她平日里见到的钱或者过手的钱也不会是几分几毛的，给太少也不像话。

祝成蹊说：“就这么定了。”

祝成蹊点点头，很惊喜道：“我当时就是话赶话说出来的，但我真没想到已经到了可以提案立法的这一步了，这事儿应该能通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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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给她工资，你们能带着她，就是帮大忙了。”祝成蹊嘴里的提成还没说出来，就被周杭生打断了，但他也清楚祝成蹊的性格，就又说：“不过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她几块钱的跑腿费就行了。”

“那就太好了！”

倒是祝成蹊看了他一下，却见他冲着自己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我和爷爷奶奶说过了，她也不能总这样不着调，所以干脆给她找点事儿做，就是估计要给你和阿姨添麻烦了。”

祝成蹊怎么会嫌麻烦。

但又想到他专门提了爷爷奶奶，猜测他可能一开始也不好完全做主，所以在确认长辈没意见后，才这么决定下来。

祝成蹊一想，周书瑶这个年纪本来就不好管，要是手里有太多的钱也不是回事儿，不如回头换成别的给她，便点点头道：“行吧，那我听你大哥的，一天给你五块钱。”

她也不会这样贸然和她提起来。

“这么多啊！”

周书瑶也巴巴点头，“我妈巴不得每天把我拴起来，她肯定特别愿意我有事儿干。”

而这五六年不知道能帮多少人。

可现在提案，等正式通过并实施，最多五六年年就能正式面向全国，保障很多普通女性的权益了。

可这种她算是无心插柳但却真能绿柳成荫的结果，真的比其他任何消息都让她开心。

她这个小蝴蝶稍微煽动了一下翅膀，然后正好碰上领导层想要变革，居然激起了这么大的水花。

前者是周书瑶惊喜惊讶，后者是周杭生疑问。

“有点多了吧？”

上辈子，这个提案直到一九八五年才首次出现，等到会议通过、草拟、试行等等一系列的程序后，真正面向广大群众已经是九三年了。

不过这和他昨天晚上说的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