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巴里说动了她收下。巴里冲着她眨了眨眼：“想想卡奥斯姓什么。”

艾瑞丝瞪他一眼：“当然！你当巴里是什么人！”

索恩立即举手投降：“我当然相信巴里，只是东方人的外表总是有些迷惑性。这不能怪我吧？”

艾瑞丝非常心动，但还是觉得这些珠宝太贵了。

“别担心，这些钻石都不算很大，而且每一颗都可以拆开来单独佩戴，平时戴着去上班也完全合适。”

卡奥斯平时太低调了，就算是巴里也常常忘了他有一个亿万富翁的老父亲。

巴里笑着，真心为艾瑞丝高兴：“这样不好吗？一会儿和乔拥抱的时候眼泪就不会蹭他身上了。”

卡奥斯听到了男实验员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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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是除了体表皮肤外第一个再生完成的器官，卡奥斯花了一点儿时间才完全清醒。

婚礼后，艾瑞丝搬去和索恩一起住，为了关爱空巢老人，巴里又搬回了乔的家，反正距离对他来说从来不是问题。

“巴里，天呐巴里！你是要害我这么早就哭出来吗？”

卡奥斯从来没细想过这些，现在巴里一提，他也觉得有点奇怪，但他下意识维护自己的偶像：“特鲁伯教授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她都不敢收了，卡奥斯就知道会这样，直接将项链和耳环从珠宝盒里拿了出来，一股脑塞到了索恩手里。

好吧，这么看起来，特鲁伯似乎真的只是一位痴迷研究的天才，巴里将自己心里隐隐的不舒服归结于特鲁伯曾经的研究项目过于残忍，没再多想。

从黑暗的下水道里醒来时，卡奥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直到突然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特鲁伯在实验室附近租了一些房子作为员工宿舍，方便他们随时到实验室查看自己负责的实验。

卡奥斯没搬家，但他也不怎么回自己的公寓了。

某天，卡奥斯突然想到自己有一组实验今晚就会出结果。

索恩默默点头，心里却在想：他们两个真的是情侣吗？现在小情侣都是这样的？我果然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啊。

卡奥斯也在这里分到了一间房间。

住有点吃味，明明自己才是卡奥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这里的空气好像有点蓝蓝的……”

“呃，要吐了，这是什么味道啊！”

卡奥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卡奥斯第一次给别人送新婚礼物，特意问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最后选了布鲁斯推荐的，没有女人能拒绝的一样东西，某个高奢品牌单独定制的一套珠宝。

等两个人走远了，索恩问道：“所以，那就是巴里的男朋友？”

这是卡奥斯失去意识前，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可爱是很可爱啦，还有钱，还这么有礼，听说成绩也不知错，但是“成年了吗？”

艾瑞丝捧着脸，一脸姨母笑：“没错，是不是很可爱？”

这个点实验室里一般都没人了，但今天，地下三层的灯居然亮着。

索恩也很懂事，马上就为艾瑞丝佩戴上了。

卡奥斯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面镜子：“果然黑美人就是要配闪闪亮亮的钻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熟悉又陌生的痒意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泛开，那是一种从骨头缝儿里透出来的痒，让人恨不得挖开自己的皮肉，直接去挠骨头。卡奥斯上一次这么难受，还是刚被布鲁斯和达米安捡回家的时候。

艾瑞丝几乎失声，捂着自己的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他的嗅觉恢复了。

“对了，你不要在巴里面前用男朋友这个词，他会害羞的。”艾瑞丝叮嘱了一句。

这个实验关系到特鲁伯的毒气能不能做到真正的环保性，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凌晨一点他来到了实验室。

巴里和艾瑞丝是发小，送的礼物自然非常合艾瑞丝的心意，是艾瑞丝母亲送给她，但不小心被她弄丢的那枚戒指——复刻版。

这里平时只有特鲁伯，卡奥斯，和另外两个实验员会来，最近其中一个女实验员辞职了，只剩下一个男实验员。

他好像看见了师兄哭着在和自己说什么，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听不到师兄的声音。他想抬手擦一擦师兄的眼泪，却也分毫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亮了又暗下来。

盒子一打开，艾瑞丝差点被闪瞎眼。“这……这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