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看见了。
胸口处,传来阵阵的疼,她听见宁玥道:
“我喜欢你。”
祁樱抱住了他。
迟深语气暗哑,手中力度加重,声音却忍不住地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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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深双目赤红,杀意四射,整个梦境在这一刻开始崩塌。
“师兄…我…”
祁樱一怔。
“迟深,迟深…!停下!你快停下!”
“你以为我不想吗!”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识海中,传来宁玥的声音:
祁樱蓦地抬头,闻见其声却不闻见其人,便听见一旁的山虎颤声道:
一旁的蜒虚急眼道。
迟深置若罔闻,显然是被怒意和杀气冲昏了头,周遭弥漫的血气更甚,一切的邪气似乎都要消逝殆尽,祁樱终于抓住了他的手。
说完,妖穴内的压迫感全然消失。
“祁樱小姑娘,看在长玉对你如此舍身入死的份上,可否能对本尊的长玉好一点?”
温湿的,柔软的,薄凉的触觉就好像是蜻蜓点水。
他身上,手腕出破了血,露出那道深红印记。
妖洞内,传来一阵冷冽清音。
“为什么他们总想从我身边夺走你…”
“迟深…不要……”
“尊上…”
祁樱蓦地一愣,眼角泛着星星点点的泪,眼前浑然漆黑一片,不见迟深,却听见一声喜悦:
眼前,是一只陌生的山虎。
“我好恨,好恨自己不能伴在你身旁,祁樱,为何这些该死的东西总是来找你。”
好,这样他就看不见方才那副样子,她永远都是他心中最纯真乖戾的师妹。
迟深停住魔气,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抚上她的眼角,“师妹,一直都想告诉你一件事。”
“祁樱,你快让他停下啊,再这样我们俩要死了。”
“你…不可对尊上如此无礼!”
祁樱视线移转,见到迟深脖颈处的伤痕,在暗光下仍是清晰可见。
同她一样的印记。
蜒虚汗毛悚立,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祁樱。
拥抱。
祁樱欲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喉间干涩,还被一股强盛之气压制着,紧接着,又听见他道:
迟珩轻轻笑了下,指尖上的红岁珠倏然掉落下去,回应道:“本尊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该离开你的,祁樱。”
“祁樱,方才发生了什么,这是又什么地方?”
祁樱不管,只是道:
“别担心,长玉只是力竭昏过去了,休息片刻尚可。”
他吻了上去。
“我师兄回魔域这么久,身上的伤不见好,修为也不见飞升,只身一人来到这里,魔尊就没什么好说的吗?”
“对不起。”
“你终于醒了!”
温和、柔软的,就好像一朵云,又像是携着香气的,叫人难以拒绝的,他最渴望得到的。
方才的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
???
眼前的人,好近好近,祁樱泪湿面庞,双鬓的发略微散乱,瞧上去格外惹人怜惜。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
“看来小樱儿对本尊的长玉还是有心的,那便劳烦你好生替本尊照料他了。”
“少主,少主他怎么还未醒!”山虎喜悦的神色还未来得及片刻,又急得团团叫。
祁樱咬牙,心底暗生怒气,回怼道:
“差点差点死了!!!”
祁樱不言,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扣着,迟深就趴在自己身前。
她就这般醒来了。
他仍是很害羞,这回也遮住了她的眼。
两手相触,下一瞬,又紧紧地扣在一起。
“这我知道,无需魔尊费心!”
祁樱眼眸泪水夺眶而出,哑声喊:
祁樱忙不迭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死死扣着,动弹不得。
竟然是魔尊迟珩。
祁樱惊恐本能地想抓紧眼前的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抓不住,迟深挡在她面前,满身的血与劣迹,手中明明什么都没有,却释放出强盛猛烈魔气,黑红气团霎时将她整个包围,祁樱欲想挣脱,想去抓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来,却举步维艰。
明明自己都对他的亲儿子百般折磨,竟还在她面前假惺惺。
“魔尊,你既如此开口,为何不对我师兄迟深好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