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将尽,街巷冷清而灰暗, 挂着雨滴的屋檐略显喧嚣,血淋淋的残迹却顺着雨落明晰于眼前。
湛蓝的羽翼流光异闪,长顷的身形高耸而立,两颗翠绿眼几乎是要将人吞噬。
月色如雾, 凄绝又带着些无情。
祁樱稍稍仰首。
暴露于屋门前,巷口出,以及随处可见沿路旁。
“四姐姐,百宝囊给我呀!咱们的药都没送过去!”
祁樱一边跟着祁蕴一起走过去,一边回她,“兴许是,我也没想到抹消记忆能让他昏那么久。”
那好办。
也是, 在凡界看见捉妖师很是常见,一般的世族大家也不会大老远跑去斐云山请修仙道师下来, 更多的还是所处近一点淮山的徽伏宗。
她瞥一眼祁樱,又将视线转回寺院,祁樱猛地一惊,忙不迭牵着她的手往寺院走,“也是,四姐姐,我们赶紧去炼药,那些病人还等着呢!”
寺院内,楚一舟收到两个百宝囊以及一张传符。
屋舍内。
很快,她们眼前又出现一道白光,仙雾寥尽出一排金字:
关于归漓,祁樱上辈子也恰逢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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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蕴作为斐云山的代理少主,很快便冲上前与北旻宗掌门交谈,祁樱往绿油油的人群中望了一眼,很明显,这里没有她那个爱穿红衣的显眼师尊。
到时候布完阵还能回戚山一趟。
归漓是五界少有的凄美男子,还同现世魔尊迟珩是同母异父的孪生兄弟,只不过也是因为父亲不同,境遇也各不相同。
归漓
祁樱混与人群之中,点开她失而复得的灵匙,上面仍是漂浮着楚一舟不久前给她回的讯息:
祁樱索性又将宁玥附生于自己的识海。
“”
很不幸,绒兔扛不住宁玥的邪力附生,几乎都没半个时辰就死了。
祁樱倒也没多惊讶,直呼它的大名。
“迟师兄仍在昏睡。”
很好。
很是气派的楷书,一见笔锋就知晓是谁。
“斐云山祁樱、祁蕴,速到凡界洛淮城助阵!”
祁樱扭头过去看一旁的祁蕴,不出意料的,她只是稍稍动了动眉头, 没否认也没回答。
祁樱她……又跑了啊。
字尽,两人也一同消失。
祁蕴将灵匙往袖中一收。
还是仙入邪的邪神。
“治疫一切照常,无大问题,萧原似乎找到了一个新的药方,正与其余医修商讨诊治方法。”
蜒虚急得想叫出声,又怕惊扰了重伤未愈的少主。
就……还有些巧。
迟深的眼皮稍动,终于有了要醒的样子。
可是,蜒虚在原地打转,漂亮的后尾垂落地面。
兴许是。
萧原的手心猛然刺痛,这一次却没有出差错,又给下一位病人服药祛寒。
凡界洛淮城, 距离上京城只有十二里之远,可以称得上相当的近。
在来时那重明鸟便在路上说,秦蜒山归漓现身凡界洛淮城, 烧杀抢劫、伤杀无数,无恶不做。
下一瞬,面前忽然掀起一阵风浪,沿路的黄槐花如同飘零雪花纷飞,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如同山弦乐曲。
灵力混淆其中,将宁玥附于绒兔身上。
一具、两具;一叠、两堆。
也没有解师姐和许轻竹。
祁樱挣扎着将绒兔塞于衣袖中,同时又拍了拍祁蕴的肩,道:
“无…事。”
祁蕴眉头一蹙,袖中灵匙又震了一遍。
魔尊迟珩的父亲是魔神, 归漓的父亲是邪神。
不对, 归漓他真的在这里吗?方才那重明鸟说是来布阵的, 难道说归漓的本体已经跑了?
“四姐姐,我的灵力恢复了!”
原来那些都不是杂物。
“捉妖师?”
“重明鸟?”
宁玥疼得嘤嘤叫。
祁樱揪心地问,不自觉地抓紧兔耳。
只可惜她的法器还未回来。
祁樱暗自在心底踌躇,很快便同祁蕴来到一处异光闪耀的府宅前,还在一群乌泱泱的襟青道服中寻觅出几张陌生的, 身着墨紫降龙服的人。
她将灵匙收回怀中,识海中的宁玥却道:
只不过,今晚定是凶多吉少。
“四姐姐,怎么了吗?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祁樱,你给迟深下药了?人家到现在都没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