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三方人马不约而同盯上了印月坊。
殿下,此案要如何入手?
“可孤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肖尧怕是遭人暗算了,周大人索性从那对父子入手,定会有所收获。”
说完只觉浑身舒坦,畅快不已。
“再说了,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听阿程说,近期印月坊颇为太平,也没人来打听你们父子了。
此时周昌当真觉得人需要有敬畏之心,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老蛮父子战战兢兢了半个月,小蛮伤势渐有起色,已能缓慢下地行走,却依旧虚弱无比。
周昌听到目瞪口呆。
“仅凭殿下一丝怀疑,我等若妄加揣测,贸然出手,轻则怕害的得殿下兄弟阋墙、君臣不和,重则深恐祸乱朝纲,我等罪孽深重。若无实据,怎敢盲从?
太子听完无言以对。
可那老蛮父子怎么跑到清平坊去了?肖尧又如何知道了他们的落脚之地?
燕回无奈道:“医术一道,我也只通皮毛。小蛮伤势极重,最好还是找上次那位老大夫给他诊治,别误了孩子的伤病。
肖尧心胸确实狭隘了些,对赔付出去的一千两银票耿耿于怀,昨夜带人欲要上门索要回来。
无奈之下,老蛮只能偷偷来到回春药铺求助燕回。
周昌一番话,实乃这段时间积怨太深,被太子一刺激,登时不管不顾爆发出来。
太子又道:“舅父遇刺一案实在棘手,孤也相信几位大人已经尽力了。
周大人悄悄安排人去查,不要惊动其他几位大人,有什么发现及时告知孤知晓即可。”
周昌连忙双手一揖道:“殿下言重了。”
果然应了老大夫的话,稍作动弹便浑身虚汗淋漓。
这事当真是比话本子里写的还要离奇,怪不得宁安伯府不敢声张,原来肖尧死得如此窝囊。
“眼下又值年关,各家忙着过年,那大户人家更是规矩多,怕是没有空闲盯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了,你不妨带着小蛮去找那老大夫看看,换个药方或许就见好了。”
“这过完年那肖家要是再来人,我们父子可怎么办?我也不能总缩在家中不去接活,那些银子我拿着烫手,都不敢花用。”
燕回安抚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时间一长,这事就淡了。
而此时的印月坊,除了阿程师徒,并无人知晓肖尧已重伤不治。
“没想到那对父子颇为机警,趁夜外逃。肖尧纵马追赶,因夜色深重,不慎撞上了路边一颗大树,伤重不治而亡。
上门试探
父子两个忧心不已,想着再去看看大夫,却不敢轻易出家门。
“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总不能一辈子躲躲藏藏。明明是咱们占着理,却没地方说理去。
周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殿下可知此事发生在何处?”
周昌无奈只得点头应了。
“周大人请起。是孤太心急了。今日听闻表弟猝死,实在痛心不已,这才口不择言,还请周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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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确信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背后定有瓜连。
老蛮觉得颇有道理,眉宇间却依旧满是愁绪,郁郁说道:
周昌问道:“殿下知道肖大公子因何而死?”
周昌心道果然,昨夜清平坊纵马追人的一伙人怕就是肖尧及其随从了。
“再说肖尧之死,主家并未报案,似乎并非被人谋害,且似有难言之隐,我等若擅自介入,怕要招来伯府记恨。若是伯府再不配合,敢问殿下这要如何去查?”
此事八成不是天道公允,而是人为设计。
此时他也已冷静下来,连忙换上一副谦和面孔,伸手扶起周昌道:
太子稍有些不自在地说道:“知道一些,也不甚清楚。据说还是因为上次你与兰大人遇见的那个受伤的孩子。
这分明是上门去报复杀人的,真是目无法纪,胆大包天。
太子又道:“此事周大人不要声张,也不要去伯府询问,孤会安排表弟的贴身侍卫来向周大人详细禀告。
太子道:“据说在清平坊。”
肖尧之死却颇为蹊跷,且有迹可循,周大人何不从此案入手,或许便能找到凶手,连带挖出杀害舅父之人。”
然而细细一思量,倒也觉得太子所言有几分道理。
为了一千两银票?这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哪会将那点银票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