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离去。
这一下,婆媳俩都愣住。
那人叫何云娘,负责伺候段母茶水。长公主脸色稍微一沉,何云娘倒豆子似的全坦白了。
信者越迷,不可自拔。
楚瑶说道:“本殿在想,那名道士究竟是如何让老夫人遇上的,真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段母止不住落泪,“阿瑶,你是个好孩子,娘知道,阿琼喜欢你,看你比他自己的命还重。你对他也是情深意重,他没了,你还愿意嫁进我们段府,本是我们段府亏欠了你。”
“可是,你是金枝玉叶,贵不可言,是阿琼他配不上你,所以落得个跟他爹相同的结局。”
这只是开始。
“娘,这药不烫嘴,先起来喝吧。”
没过几日,府中下人偶尔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异样。
太医诊治过后,直言段母是着了风,开了一贴治风寒的药。楚瑶让人将药煮好,随后亲自端到床前。
“大胆!”青箩气得脸色发白,当即把人赶出去。
又过了数日,楚瑶正在查看账簿,忽地又传来消息:老夫人要去城外镜花庵吃长斋。
这一声“娘”令段母浑身一震,霎时目眶通红。
接下来,楚瑶发现,自己的婆婆天天闭门不出,就连她想进门探望,都是隔着门,对方在门内喊着她不便见人。
说罢,她见楚瑶神色凝重,似乎另有所想,便轻轻唤了声:“殿下?您在想什么?”
楚瑶哪里肯,当即就要伸手去扶,哪知手刚碰到被子,立马被挥开。
镜花庵位于城外千佛山,为大楚开国皇帝之母下旨建造,来此多为皇亲女眷和官家夫人。
楚瑶知道时,人已经在半路。她唯有让人备轿,追赶上去。
来人朝她行礼,尔后步伐匆
何云娘颤巍巍地说:“还说到殿下您,他说殿下您的命格贵不可言,非至尊顶格之命不可相配,若是男子命格稍逊于您,便是自寻死路。”
过,长公主醉酒,皇上亲自抱她上车辇,若真细究,大概……也是因为皇上极为敬重这位皇姐。
她支支吾吾,青箩怒声啐道:“还什么,说个明白!”
“何道长说了,你命格重,只要你们一天是夫妻,他……他就是投胎转世怕也寻不到好姻缘。”
楚瑶长叹:“岐黄之术本来就是信者有、不信者无,怕只怕……”
这人是……道士?
楚瑶立刻让青箩逮住段母身边的下人过来问话。
楚瑶眉头轻拢。
……
楚瑶赶到时,段母的禅房恰好掩至一半,她急忙喊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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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含笑,哪知,躺在床上的婆婆神色僵硬,干巴巴回了句:“你、你放下,我自己来即可。”
见状,楚瑶只能将药放于桌上,嘱咐道:“那您趁热喝,我先走了。”
花神祭过后,她愈发习惯段府中的生活。每日陪伴婆婆三餐,其余时间便是抚琴看书,日子过得十分清静。
楚瑶命人从宫里请来太医,正带着太医往厢房走去时,迎面撞见一道灰色身影。
“娘,那江湖术士之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楚瑶上前按住门,声音微微颤抖:“娘,为什么?”
她担心楚瑶会多想,“殿下,也不知哪来的江湖术士,这胆子简直上天,竟敢信口雌黄亵渎天家。奴婢这就叫人去把他捉回来,严加惩治!”
暮春时节,王都下起连绵阴雨,段母忽发头疾病倒了。
楚瑶三番四次去请安,从未见到过人。
楚瑶摇头,“先把人捉住细细审问。还有,吩咐下去,此事段府中人谁也不许对外透露半句,有违者,本殿定饶不了他!”
段母这一病,便是大半个月。待她痊愈后,也是成天闭门诵经,说是为自己和地下的夫儿积德祈福。
比起在宫里,楚瑶在段府实际要清闲得多。后宫琐事繁杂,段府不过百来个奴仆,外加一些田产,日常安排支出等对她而言,完全不在话下。
“先前老夫人在外认识个云游的道士,叫凌云子。这凌云子擅长看相算命,他观老夫人相貌,便把老夫人生平基本说了个十成十,又说到老爷和少爷,事事都准。还……”
青箩一下怔住:“这、这谁会如此歹毒?”
段母硬生生转过头,声音低闷中还夹杂着些许哭音:“你放下吧,我自己来就行,真的。”
“是,青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