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说的对。”
那不是她能肖想的。
其余诸人也一同跪下献上贺词。
赵明蕊侧过头,深深地看着她。
“不要让本殿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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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佳节,王都年轻的男女们出走赏灯游玩,他盯着不远处河畔边的柳树下,成双成对的壁人彼此相依,诉衷情,放河灯。
楚椿特地这
赵明蕊站起身,拢了拢衣袖,眸中渐渐恢复神彩,“今日是七夕,本宫身为后宫之首,理应替皇上办好这乞巧祭。”
不少好事者在城中悦来楼摆下赌局,就赌这桀骜不驯的少年将军能守着年长且姿色平庸的嫂子多久不变心,结果这薛卫每日除了在军中操练士兵,余下的便是回家陪老婆,甚至上门说亲纳妾的媒婆都被叉出门,确实出人意料。
楚玄摆了摆手,“行啦,无须多礼,散了。”
“简直无礼至极!”楚椿正要发作,哪知天子清咳一声,却道:“算了。”
得了这句话,薛卫脚下生风,立马就撤。楚椿看不起他这行径,上书房其他二人皆是摇了摇头,笑着劝楚椿莫与这年轻小伙计较。
唯独段琼走在最后,听着前面三人谈论七夕节事宜,他刻意放缓步调,直至完全落于人后。
么说,半是揶揄,半是嘲讽,没成想薛卫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谢皇上!”薛卫第一个跪下行礼,郎声道:“微臣也祝愿皇上功盖今古,皇图永固。”
旁边楚椿轻哼一声:“怕不是薛将军赶着要回家陪夫人过节吧?”
藏匿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是谁也曾在柳树下拉过心爱女人的手,向她许下此生非卿不娶的誓言;是谁曾满面羞涩地任由他拥入怀里,亲吻彼此……
忽然被点名,薛卫回过神,却是不慌不忙地道:“回皇上,窗外并无特别之物。”
枳瞅出她脸上的落寞,不禁温言安慰道:“今日是七夕,各宫里头可都盼着娘娘您呢。还有,今个儿也是皇上的生辰,说不定他晚上就会过来!”
坐于龙案前的天子精准地点了某位走神的臣子:“薛卿家,你频频看向窗外,可是这外头有何特别之物?”
这话怼得楚椿先是一愣,然后才涨红脸,“你、你——圣驾在上,你怎可如此粗俗?”
“是啊,今个儿可是七夕,一年才一次。楚大人,你们老夫老妻的过腻了,可是我和我老婆新婚燕尔,头一个七夕要是晾她一人在家,回去我可不得跪洗衣板了。”
先前西蛮大捷后,薛卫一战成名,收获了不少王都贵女们的芳心,可偏偏风光无限的少年将军以大将军封名为聘,娶了寡嫂为妻,此事惹得议论纷纷。
漫长的宫道上,夕阳将他的身影拉成一道孤单而寂寞的形状。段琼一步步走着,从暮色走到灯光下,不知不觉人已经站在热闹繁华的长街。
“……臣等以为,各军甲胄等可再加入棉花,一则可以抵御边境严寒,二则能够减轻铁甲的重量……”
至于正德殿里的那位主……
此刻正德殿中,皇帝召集了上书房还有两位大将在商议边防布局。落日融金,窗棂染上淡金色的余晖,伴随着段琼平缓的声音,有些人的眼睛却是时不时瞄向窗外。
皇帝赏她无上的尊荣,赐予她代理后宫的权责,她确实不应该为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而难过。鱼与熊掌从来不可兼得,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她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甜蜜的记忆此刻排山倒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曾经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
阿枳愣了愣,“娘娘……奴婢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众人齐齐望向楚玄,就见他将手里的奏折合上,“薛卿家说的不无道理,今日乃七夕。正所谓‘牛女相期七夕秋,相逢俱喜鹊桥收’,一年一度的佳节,各位卿家还是早些回去陪陪夫人罢。”
薛卫不以为然,转而向同样年轻的天子行礼:“皇上,微臣读的书少,说话是粗鲁,可这话粗理不粗。听闻今日还是皇上的生辰,这样好的日子,要您对着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岂不煞风景!”
段琼恍恍惚惚间,双脚自己有了意识不断往前走,等回到神来时,“公主府”三个字已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