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石子能磕破皮?
“那你先坐一会儿,等下我背你回去?”
直到见对方目光盯在她身上,她才猛然发觉自己听见了什么。
不是她们要眼睁睁看好朋友被哄骗,实在是已经看出她有多疼宠自家表妹了,就算她们说了你表妹是装的,难道池厢月会信她们不信表妹?
“嗯,回去给你看看,许是硌破皮了。”
油腻腻的,有些让人反胃,没一会儿便将小脸埋表姐怀里了。
宋渝归走出门打了井水,用冷水洗了把脸,终于精神了,她和惜枝洗漱完便推上推车杀猪,驮着猪肉去镇上吃了两碗馄饨当早餐。
有人说我和我表妹磨镜了?!
她是最最不喜欢借钱的性子,只因从前家里那群人为了供沈耀祖读书,处处借钱,近亲远亲乡亲借了个遍,时常被人堵到家门口要钱,她对这种感觉厌恶极了。
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下一刻又翻身起来。
出门时她也会簪一根钗子,但是是蹭自家媳妇儿的,她没怎么给自己买过,可给媳妇儿买了许多,她们一家人又何需分你我,直接就用了。
她刚要解释自己并非磨镜,免得污了小表妹清白的名声,却不想怀里骤然响起一声痛呼,叫人顾不得旁的,连忙垂首望去,“怎么了怎么了?”
等肉卖完,不一会儿流筝便赶着马车到了,她近日在帮主子料理糕点铺子,就住在镇上。
不过池厢月没想太久,又觉得定是因为表妹肌肤格外娇嫩才会如此。
震惊!
楚晚棠摇摇头,“流筝会驾马车来接我们的,你抱我上马车就好了。”
她想着也不是什么重要事,路人而已,误会就误会,她与表妹心里清楚就好了。
池厢月抱着小表妹上的马车,那副珍惜仔细样儿,生怕小表妹受了丁点颠簸一般。
搞笑呢。
与妻子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对呆子的无奈。
池厢月闻声,茫然抬头,还有磨镜?
小姑娘娇娇道,池厢月连忙将她抱到凳子上坐着,再回头,便见原本她站的地方,有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大约是不小心踩上了,只是若不大力去碾压石子,该不会这般疼才对。
不如安安静静看戏来的舒服。
沈惜枝似有所感,站在马车外面回头,对她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快上来呀。”
这不扯淡吗?
真真是宠到了心坎儿里。
目睹全程的宋渝归:……
沈惜枝摸摸妻子后背,温声道,“我们今晚再睡早点吧,睡早点就不困了。”
往常她天天想给媳妇儿买衣服首饰,这回倒是忍住了,只各买了两身轻薄的夏装,旁的没有买了。
宋渝归握着妻子的手指紧了紧,心想,被比下去了,但我力气没有池姑娘大,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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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柳眉微蹙,似隐忍疼痛一般,“我,我刚刚好像踩到什么了,好硬,硌的我好疼。”
辛勤工作了小半月,一口气还清欠池厢月的银子,宋渝归又在沈惜枝的督促下攒起钱来。
哪呢哪呢?
在她上来刚站稳后,妻子便凑近她,声音细若蚊呐道,“我不要抱,你空的时候亲亲我就好了。”
幸好现在是初夏,并不冷,起的便也没有冬日那般艰难。
沈惜枝微微睁了睁眼睛,不是,她们就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又是一日凌晨,天都没亮,宋渝归埋首在媳妇儿怀里,叹了口气,“哎,好困呀,真不想工作。”
池厢月下意识伸手揽住,就这么抱着她等待。
但池厢月不觉得有问题,她们也不会主动说出来,就看她什么时候能被小表妹拿下了。
从那日起,她便认真攒起钱来。
宋渝归听她说起开店,便想到自家媳妇儿做饭色香味俱全,比外头酒楼要好吃不知道多少,日后许真可以在镇上开个酒楼,离她卖肉的地方近一点,她有点事情做,不会再觉得对家里没有付出,这样也很好。
“嗯……”
等池厢月再想解释时,那路过的客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
她本不是爱攒钱的性子,但惜枝说,钱攒下来日后许能开个店什么的,盘店面要用也方便,不必问谁去借了。
一常客来摊位上买肉,一边买一边笑道,“今日竟还有里脊,你称一下吧,哎,这两位是你朋友?也是磨镜吧,我可一眼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