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们觉得世界不公时，心底总会浮现出——既然我不如意，那谁也别想好过的想法。

“他死了？”米利尔出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楚黎再次被震飞在地，他吐出口血，看向风枕眠的眸子里满是怨恨, “为什么……为什么谁都要阻止我！”

黑色的雾气在他周身弥漫开来，楚黎的身影被完全吞没。

“楚黎，我说过，我不反对你报仇。”风枕眠轻声开口，“可你不该将你的仇恨加注在那些无辜的人身上。”

几滴血掉落在地上，风枕眠抬眸，看着那几个活尸被黑雾吞没，同样消失在他视线中。

他皱了皱眉，到底是没说什么。

“这是……”米利尔盯着那道金光，瞳孔猛缩。

风枕眠摇头，“逃了。”

雾气缠绕住风枕眠的手腕，下一秒又被刺眼的金光击得粉碎。

外面，风枕眠和楚黎的一战毫无悬念。

两股灵力碰撞产生的气浪毁灭性极强，米利尔自觉参与不了这种战斗, 乖乖躲到了一旁。

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各种极端扭曲的想法都会浮现。

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她看了看还昏睡不醒的曲清尧，也发出了和风枕眠同样的疑惑, “这小子怎么还不醒？他该不会是不想醒吧？”

明明他就可以拯救他的师弟师妹们了！生机就在眼前，可他怎么也做不到。

楚黎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心态扭曲得厉害，那些情绪更是被污染无限扩大，“你们这些自诩天才的修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喜欢审判众生……”

楚黎发出一声惨叫，从雾气中消失了。

曾经的上三宗只剩下了神月阁，修真界也只剩下他们这一个倚仗了。

米利尔犹豫了一下，正准备伸手探一下曲清尧的识海, 可手还没碰到，就被一道熟悉的金光弹开了。

下留情。

风枕眠居高临下看着他, 变成金色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

风枕眠将那几滴血抹去，“得离开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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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风枕眠忽然又想起什么，“神月阁怎么样了？”

“不太好。”米利尔皱眉，“据说神月阁阁主誓死不降，被暴君的当着神月阁所有弟子的面……”

“可现在，不还是被打得像狗一样，四处逃蹿！”

人是复杂的动物，也是阴暗的动物。

开头在山洞遇到楚黎的确是个巧合，但楚黎追过来可就不是了。

“你反对？”楚黎笑了，“你凭什么反对。”

风枕眠往后退了一步，那人竟是又发疯似的朝他扑了过来！